小小的傳令兵後麵有人撐腰便囂張了許多,搬出太子的名頭以為能唬住所有人,但是麵前的晉王可不給他麵子,或者說不給太子麵子。
傳令兵咬牙說:“晉王殿下,莫要讓我為難,我是奉太子殿下命令前來,您若不尊便是無視太子殿下之令。”
“我倒想看看我不去你能對我如何?”
楊廣話音落下帶來的精兵紛紛將手放在刀上隨時準備出鞘,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那囂張的傳令兵當即偃旗息鼓,沒了囂張的氣焰,軟了下來說:“晉王殿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傳令兵,您何必為難我?”
“小小的傳令兵?我看不儘然吧,本王尚且站著你這小小的傳令兵卻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的發號施令。”
聞言小兵馬上下馬,討好的笑著上前,身後的人自然跟著下馬。
傳令兵是得了太子的指示來刻意為難晉王,但是晉王可是硬骨頭他啃不動,不懂變通的傳令兵雞毛當令箭,真當拿著太子的名頭就人人都得讓著他了。
傳令兵要走近楊廣,李峰等護衛就將之攔住了。
“晉王殿下,這是太子殿下的文書。”
傳令兵恭敬的雙手遞上。
楊廣卻沒有要接的意思:“我還是比較欣賞你之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傳令兵賠著笑臉:“是小人萬不該。”
“道歉有用的話,要律法何用,今日本王在沛國公府上宴請賓客,被伱擾了興致,小小傳令兵猶有犯上之嫌,如此人傳來的信件本王安感相信?”
楊廣接過護衛遞過來的信件,一眼沒看,直接撕了。
“李峰抓了這冒充太子傳令兵的蟊賊下獄審問,看看哪個給他那麼大的膽子冒充太子部下。”
“是殿下。”
李峰當即帶人將三個傳令兵拿下,傳令大喊:“殿下您不能如此對我等,太子殿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
楊廣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讓人將他們帶下去,然後對鄭譯說:“姑父,為了審問這大膽的蟊賊可能還得借用一下城內的監牢。”
鄭譯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當即說:“殿下安心用著,我派人去打招呼。”
兩人返回府內,楊廣說:“好好的宴會被幾個不長眼的大頭兵擾了興致。”
鄭譯溫和的笑著:“殿下宴會是小,不長眼的傳令兵敢刻意為難殿下,定是要好好責罰一番,隻是殿下,太子殿下那邊如何交待?”
“既然來喊了總得去,明日早晨出發去洛陽吧。”
“太子殿下如此這般為難,殿下您去了洛陽怕是也免不了為難之事,殿下您……”
“姑父,我尚且應付的來。”
楊廣這麼說,鄭譯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第二天的一早楊廣就準備帶兵出發,在城門口鄭譯期待著另外一隊人馬過來了。
沒什麼寒暄的話,鄭譯直接說:“殿下,您昨日讓一部分的士兵先送宇文愷回去,現在您的隊伍是不滿編的,按照大隋王的編製,特來將您隨行士兵規模補足。”
鄭譯這是怕楊廣的兵不夠吃虧,楊廣微笑著說:“姑父情誼,我都記在心中,姑父多保重,玩些再來看您和姑姑。”
“晉王殿下一路順風。”
鄭譯這種在權力中心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你說他現在就完全站邊楊廣了也不儘然,隻會是多方權衡多方交好,他也絕對不會正麵得罪楊勇。
……
……
洛陽的城門下,比預想中多等了一天楊勇才等到了楊廣。
當看到楊廣的隊伍想著城門行來,楊勇當即下令關閉洛陽城城門。
城門緊閉楊廣在城下不得入,騎著馬的李峰大喊:“大隋晉王殿下已至洛陽城,速速開門。”
城門樓上楊勇並不現身,而是守城的將領探出頭來。
“城下何人帶兵前來,速速退去。”
楊廣不屑的一笑,楊勇總喜歡搞這些小動作膈應人,幼稚無趣,在這種事情上占上風隻能能有一時之快罷了。
李峰大喝:“此乃大隋晉王殿下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瞧清楚。”
“我未得令,也未有通傳,不知此事,請入甕城檢查。”
甕城是在城牆門口的一個小郭城,是非常重要的城防設施,一旦入了甕城前後城門一關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入甕城被他們檢查自然不可能。
楊廣覺得楊勇沒膽子真的對自己動手,但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能冒險。
楊廣自己走了出來,向著城牆上的士兵問:“我乃晉王楊廣,守城之人是何人?”
“末將李當,還請見諒,末將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晉王要入城為了防止有人冒充例行公務請入甕城檢查,隨行兵士卸甲入城。”
李峰焦急來到楊廣身邊:“殿下,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