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意的裹挾中,在楊廣暗地施壓威逼之下,元孝矩最終帶著憤恨怒意和一絲絲的恐懼宣布了就地正法的決定。
話音落下,兩個手持大刀的劊子手就走了出來。
眾人紛紛收聲,隻剩下低聲的細語著,怎麼今日這場戲做的這麼逼真,連劊子手都出來了。
劊子手,飲了一口酒,將之噴在大刀上,陽光下大刀錚亮,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就這樣向著白挺麻穀兩人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人頭滾地。
沒有絲毫的留情,全場這麼多人但是人頭落地的聲音異常的清脆,本以為是在演戲的眾人沒想到最後了,劊子手卻將兩人都殺人。
若說這也是演戲,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這麼逼真,人是在他們的眼前被斬首示眾的,這還能有假?
“這不是演戲!”
腦子靈活的人已經反應了過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不是演戲,他們明白了這也就意味著審判也不是演戲,審判中說的事情也不是演戲,都是真的。
白挺真的從人販子手上買了羊羔,麻穀真的吃了羊羔,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讓人難以接受。
人群騷動了起來,人們手中有什麼就拿什麼向著兩人的屍體扔了過去。
元孝矩惡狠狠的說:“晉王殿下,此事微臣不知如何收場了,全看您的了。”
“元塚宰,您且還不能走。”
“怎麼,您還想把我這個洛州塚宰也就地正法了不成?”
楊廣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身後:“元塚宰似乎有恃無恐啊,您包庇麻穀做下這樣的惡事,就地正法倒也不是不行。”
“你!”
元孝矩聽到楊廣這樣的話,怒氣和害怕並存,楊廣今日這樣的行為,真的讓他擔心楊廣會毫無顧忌的做些讓自己也難以想象的事情來,包括殺了自己。
楊廣依舊微笑著,看著元孝矩的表情,自信的說:“元塚宰,您放心,您是父皇親命的洛州塚宰,於情於理不能說毫無根據的就殺了您,但是還請元塚宰跟著士兵先回家中,好生休息。”
“你這是想要監禁我?!”
“元塚宰,您這話說的就嚴重了,我怎麼會監禁您呢,而且我也無權監禁您。”
元孝矩雖然擔心,但是麵子上依舊保持著自己身居高位多年的威嚴,對著楊廣氣勢不落:“”“那你這……”
“最多算是軟禁。”
元孝矩還沒說完的話就被楊廣打斷了,看著眼前笑嗬嗬的少年,怒意更勝。
“哼,晉王殿下,您若有膽就在此殺了我,想要軟禁我,在這洛陽城內,怕是您沒這個能力。”
“元塚宰似乎忘了,父皇命我輔助管控天下兵馬,洛陽城的兵馬也是天下兵馬之一,為了避免洛州塚宰做大,父皇本就沒給您什麼兵權,今日這番一鬨,人人知道伱和這樁案子脫不了乾係,洛陽城內的兵馬我已經安排了,我就代替父皇行軍權幾日吧,等到送往大興城的折子有了回信,元塚宰的處置自然會落定。”
元孝矩此時眼中寒意迸發,他真想掐死眼前之人,隻可惜邊上全是他的護衛。
“晉王殿下,好自為之。”
楊廣的軍隊押著元孝矩回家,並且此時的元孝矩府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軍隊。
在元孝矩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還是花費了楊廣不少的心力,但是好在有個管理軍隊的身份,元孝矩與軍隊位實權人的關係又算是一般,此次總得來說還算順利。
元孝矩被軍隊“押”走回府,楊廣對著諸位學子說:“大隋律法寬平,但是從今日起凡學堂之學子,必須學習律法,依法行事。”
方才的事情還是讓學子們心中有些害怕,此時無人敢言語。
王隆非常堅定的站到了楊廣的身邊:“依法行事,是為了端正自己言行,也是為了將來你們所有人做事情,能夠行的正坐得直,入朝為官更是可以說話有底氣。”
“學生受教了。”
“晉王殿下殺的好!”
就在楊廣安撫好學生,以為得費心力來安撫民眾的時候,方才向著麻穀兩人屍體上扔東西的民眾都冷靜了許多,對著楊廣開始讚揚了起來。
“晉王殿下真是百姓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