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死?”皇甫意寒語氣平淡。
“我馬軍自認為是人物,死也不能死在女人手裡。”馬軍看向鄭川:“鄭川,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功不可沒。”
“動手吧,給我個體麵的死法,死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
鄭川猶豫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
丟掉手中的刀,馬軍閉上眼睛。
鄭川走近他,突然迅速的擊出一拳,正中馬軍的喉嚨。
淩厲的拳風暗勁加持,馬軍的喉骨頃刻間碎裂。
馬軍跪倒在地上,雙目充血,喉嚨裡發出聲響。
“早知道……當年就不去要工錢了。”斷斷續續的吐出了這一句話,馬軍倒在地上,結束了他這罪惡的一生。
鄭川緩緩的收回了手,十七年前,除夕血案,工頭一家四口被上門討要工錢的工人殺害。
如今罪魁禍首已然償命,但馬軍真的願意走上這條路嗎?
並不見得,若沒有拖欠工資,也許他到現在還是一個勤勤懇懇的民工。
“川兒,沒事吧?”
馬軍剛倒地,恰好青蛇也帶著人趕了過來,他身上沾滿了血,估計剛才和馬軍的人沒少乾架。
“沒事。”鄭川搖搖頭。
沒多一會兒,洪嘉也帶人從另外一側殺了過來。
“小姐,洪嘉該死。”洪嘉單膝跪地。
“沒事,起來吧。”皇甫意寒看了鄭川一眼,嫣然一笑:“這次的事情,是姐姐不對。”
“回頭姐姐請客,向你賠罪。”
“彆……你還是先把你社團的問題處理好再說吧。”鄭川連連拒絕。
今天是真凶險啊,看來以後身上要帶點防身的家夥,這假雷管,用一次兩次能唬住人,次數多了誰還上當啊?
“陳濤控製住了沒有?”皇甫意寒問道。
“小姐,陳濤及其黨羽,都已經控製住了。”洪嘉微微的躬身。
“不用審了,直接送他上路。”皇甫意寒淡淡的說:“另外把這裡處理乾淨。”
“不是,這事跟陳濤也有關係嗎?”鄭川有些無奈的問。
今天晚上死傷挺多的,他都發愁邰局問起來怎麼回呢。
“單憑一個半殘的馬軍,掀不起這麼大風浪。”皇甫意寒淡淡的說道。
“陳濤不也是你的人嗎?”鄭川有些莫名其妙。
陳濤應該是皇甫意寒早就安在餘九身邊的棋子,餘九的死,陳濤應該也出了不少力,這女人這麼做未免有些卸磨殺驢了吧。
皇甫意寒淺淺一笑,沒有回答,帶著人離開了。
城北,青龍商會,陳濤被吊起來渾身是血。
門一開,皇甫意寒走了進來。
陳濤艱難的睜開腫脹的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無力的垂下腦袋。
“給我個原因?”皇甫意寒語氣冷厲,來青龍商會以後,她將所有的潛在威脅都清理掉了。
但最令她想不到的,就是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