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的準將有很多,本部支部一塊算上,不勝枚舉。
但能讓諾夏省去前麵稱謂,隻喊“準將”兩個字的,唯有一個人。
桃兔。
“你說呢?”
聽了諾夏的話,明明可愛到過分的小兔子,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抱臂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我怎麼知……”諾夏正有些茫然,忽然像是嗅到什麼,聳了聳鼻尖。
而後就撇撇嘴,先慢悠悠把臉盆撿起來放回原處,才走過來伸出雙手,用力揉了揉她的雙頰,沒好氣地道:
“臭丫頭,演夠了沒有,一次就算了啊,怎麼還來第二次的?”
同一個招數,對聖鬥士是沒用的!
被他這麼一揉搓,小兔子臉上的冰霜迅速褪去,身形容貌也是迅速變幻,轉眼間,坐在床邊的就變成了臉蛋紅撲撲的希雅。
“因為希雅很生氣。”
藍發少女任憑他揉搓自己,蔚藍色的雙眸直視著他,裡頭寫滿了委委屈屈,“但是希雅對著諾夏君的時候,表情又生氣不起來,就隻好變成祗園少將的樣子,來……”
“來嚇唬我?”
諾夏嗤笑一聲,一臉傲然,“想什麼呢,以前或許還真能嚇到我,但現在可沒門,就算她現在真出現在我眼前,我也照樣敢像現在這樣,揉……”
話到嘴邊,他突然又及時咽了回去。
希雅歪著小腦袋,定定盯著他,若有所思。
“好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
諾夏輕咳一聲,坐下來,順手摟住了少女纖細的腰肢,輕聲問道:“說吧,為什麼生我的氣?”
“因為諾夏君離開的時候,都不告訴希雅一聲。”希雅小心地蜷縮在他懷裡,像是隻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咪,“偷偷一個人去執行任務,一個人去上了軍艦,一個人……”
“誰說我一個人了?”諾夏愕然,振振有詞道,“還有河川秀馬呢!”
好吧,這不好笑。
因為希雅聽了後更加委屈,嘴都快噘成茶壺了。
“……”
諾夏看的莫名有點口渴,於是低下頭來,輕輕啄在她的唇上,撬開銀牙貝齒構築而成的水閘,從少女的三千水中取了一瓢飲。
“嗚……”
水自然是很好喝的。
隻是飲完分開時,難免拉出泛著晶瑩光澤的絲線。
窗外的夜色更黑了,萬籟俱寂,隱隱能看到有點點螢火,飛舞而過。
“諾夏……”
希雅癡癡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發少年,之前的怒氣與委屈,早在這一吻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諾夏,諾夏……”
她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諾夏的胸膛,側耳聽著那有力的心臟跳動,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呢喃著:
“下次再去執行任務,不要拋下我好不好,帶我一起走,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了五天,真的好無聊……”
“……你偷懶在基地窩了五天,一個任務都沒接?”他直接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雖然是反向的。
“是為了等諾夏你呀。”希雅悶悶道,“萬一我出去了,偏偏你這個時候回來了怎麼辦……一直這樣循環下去,說不定整整三個月,我都沒什麼機會陪在你身邊了……”
“可五天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嗯。”
“三個月後的考核,是根據戰功來排的。”
“嗯。”
“所以你是來曆練的,還是來找我度蜜月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