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不用參加朝會的孫誌高,就不用其起的那麼早了。
“夫君~”
“哎呀!”
“你該去翰林院述職了,快快起床,不要誤了時辰。”
如今時間已經再次臨近六月,天氣沒有那般寒冷,乃是一年當中最為舒服的兩個時間段之一。
在床榻之上耽擱一陣,倒也不必擔心著涼。
“好!”
“好!”
“夫人,莫要擔心,為夫自然心中有數。”
孫誌高對於時間有著自己的把控,並不擔心會誤了時辰。
“歐陽公!”
翰林院當中孫誌高再次接到了歐陽修的召見。
“嗯。”
歐陽修微微點頭。
手中的毛筆不停,正在宣紙上奮筆疾書。
隨後,就再也沒有開口,將孫誌高直愣愣的晾在了那裡。
“……”
孫誌高是真的愣住了。
不是?自己貌似沒有得罪對方啊?這是鬨的哪一出?
特地把自己召見過來,就是為了晾著自己?
“不知?”
“明公,召見下官所為何事啊?”
縱然對方是歐陽修,縱然對方是翰林學士,孫誌高也不能就這樣一直等著。
“禮部的任命下來了。”
“擢升你為三司度支副使,三日內完成交接。”
聽到孫誌高的詢問,歐陽修方才抬頭目光幽幽的看向孫誌高。
“額……”
孫誌高實在是被看的心中發毛。
終於是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不知?下官可是有地方開罪了明公?”
“並無。”
“隻是有些可惜罷了。”
歐陽修微微搖頭,深深歎了口氣。
對於孫誌高這個極有才華的年輕人,他實在是心中不舍。
對方做出的那些文章,詩詞。
很多時候連他這個所謂的文壇盟主,都覺得自愧不如,甚至是自慚形穢。
而這樣一個極有才華年輕人,卻是無法留在翰林院當中。
這讓他心中惋惜。
“額……”
孫誌高有些無語。
這老頭……
在這兒給他搞這一出,還以為自己得罪對方了。
沒想到……
這老頭兒居然是舍不得放人呀。
既然對方沒有明說,可孫誌高卻在歐陽修抬頭時,從其眼神當中讀懂了一切。
這……
自己要不要拜個師?
孫誌高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不過轉瞬又壓了下去。
拜師歐陽修毋庸置疑是極具好處的,可是,主動開口未免太過掉價,而且有攀附權貴之嫌。
雖然他心中對於攀附權貴這件事沒有芥蒂,畢竟不是純粹的文人,隻是一個文抄公。
文抄這樣的事情都做了,那還講究什麼?文人節氣。
隻是……
心中所想,並非一定要表現出來,那不是好事。
如今他的聲望已經足夠,接下來就是要潔身自好,展現自己的品質。
朝中奸佞之臣很多,可誰還不是標榜清流。
“那下官就告退了。”
知道是自己嚇自己,心中也就沒有了擔憂。
孫誌高打算直接溜溜球。
“等一下!”
可歐陽修卻是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幾經猶豫開口道:“不知?老夫可有資格,作仲永的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