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糖這邊被喬墨衍推著也回到了來時的商務車上。
輪椅被徐英凡收走,就在喬墨衍扶著她走進後座的那一霎那,雲糖下意識的看向兩人來時坐過的後座……她沒記錯,後座上根本沒有手機。
所以剛剛喬墨衍撒謊了?
就因為不想跟她加微信嗎?
其實他不想加可以直說,真沒必要撒這個謊,不然等下穿幫,不尷尬嗎?
想法剛落,也不知道誰的手機忽然在狹小靜謐的空間響了起來………
喬墨衍一頓,淡定自若的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
雲糖:……
她都替他尷尬,可人家沒當回事。
跟裴銘予的那一年,雲糖不是沒有經曆過對方睜著眼睛說瞎話。
就好比有一個周五的晚上。
裴銘予沒有出現在老宅,說是要在公司加班,晚飯都沒時間吃。
她為了討好他,特意讓老宅的廚房單獨裝了一些他愛吃的菜,親自去了公司,打算看他吃完再一起回家。
可她剛到星海大廈門口,就看到裴銘予和一個氣質身材都不錯的女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那女人目測有一米七,波浪長發,一雙狐狸眼微挑,舉手投足有種說不出的知性嫵媚。
裴銘予就這樣被她挽著胳膊,笑得春風得意,還很紳士的替她開門,肩膀微側著為她遮擋門框,免得被磕碰……
那是她在裴銘予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
兩人過於專注,根本就沒有看到被夜色籠罩的角落裡,那個穿著普通學生打扮,手裡拎著保溫盒的自己。
那一刻,說不難過是假的,她不是氣自己老公和彆的女人走在一起,而是一種怎麼努力都看不到曙光的無力感。
她隻是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小命而難過。
她怨天尤人,為什麼偏偏是裴銘予?
可現在,她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跟裴銘予的那些行為比,喬墨衍剛才的小小謊言隻是小巫見大巫,可她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心酸。
最後,她把這種感覺同樣歸結於惜命吧!
徐特助把車都開到高架上了,男人的電話依然還在講。
確切的說是電話那頭的人在講,而喬墨衍隻是聆聽,時不時答個是,知道了之類的。
周末的傍晚非常堵,男人什麼時候把手機掛上的雲糖並未察覺。
她一直歪著頭看向窗外,回眸的同時也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朋友圈胡亂的翻看著……
誒?他今天也結婚了?好巧!
“你在看什麼?”沉默了半晌的男人忽地發聲。
正在仔細研讀朋友圈的雲糖怔愣了一下。
“沒什麼,我有一個朋友,他今天也結婚了,我剛剛看到他的朋友圈,就覺得好巧。”
“朋友?”喬墨衍語氣淡淡的,不是很在意的隨口一問。
“嗨,也不算,他是我通過在線醫生網站加的心理谘詢醫師……做過兩年的治療……”
雲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有些小。
媽媽當年的死,對她刺激很大,那個時候她正值青春期。
聽小姨說她連做夢都在說胡話。
雲熙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為了不讓她有事,小姨幫著注冊了一個網站,找了個在線的心理醫生,一直幫她輔導治療。
後來她漸漸走出了陰影,就不怎麼跟他聊了,也是因為囊中羞澀。
人家一個小時收費都挺高的,雖然加了微信後,對方從來沒有要過診金,可她實在不好意思白占便宜。
“嗯。”喬墨衍仍舊淡淡的,並沒有對她說的兩年治療產生什麼疑慮,反而比較感興趣彆人朋友圈裡的內容,“那是很巧。他說了什麼?”
雲糖深吸口氣,打開那人的朋友圈,一張結婚證的封麵照即刻呈現,“他說,餘生我隻求兩次幸運就好,一次遇見你,一次走到底。還挺感動的,一個心理醫生,這麼文藝範,是不是?”
喬墨衍撇嘴,“確實!有些酸腐。”
前麵開車的徐英凡抬手,輕輕蹭了一下眼角的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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