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喬墨衍動用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資源,布下天羅地網,仍然沒有她的絲毫音信。
秦慕慕生無可戀的跟在他身邊,一絲一毫馬虎不得,寸步不離,免得被姐夫懷疑他私藏雲糖。
實則,他也一點方向都沒有。
以前不管雲糖在哪,私下裡也會跟他說。可這次,一個月過去了。
雲糖似乎鐵了心,絲毫不想讓喬墨衍知道她的消息。
喬墨衍冷冷的看向秦慕慕,眼神中帶著審視的利刃,“你知道對嗎?”
秦慕慕背脊一涼,“姐夫!這次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
說著,秦慕慕立即舉起手,又覺得不夠誠懇,索性把另一手也舉了起來。
喬墨衍凝視他了半晌,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喪氣的扭過臉,“那個預言就那麼邪?”
能找的地方全找了。
他幾乎第一時間衝到了裴家,裴老太太氣定神閒的偽裝下,不免也透露著慌亂。
他現在沒空跟那個老太婆算賬。
那人很狡猾,屁股擦的也很乾淨。
把醫院庫房的事件製造成醫院內部員工的失職,還掩人耳目的上交了兩個管理人到局子。
把自己這個年老體弱的老人摘得乾乾淨淨。
喬墨衍真的已經無計可施,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秦慕慕跟雲糖關係那麼好,一定知道雲糖去哪了。
見他渾身的肌肉鬆懈,整個人萎靡的坐到沙發上,頭微垂,平日裡那般高傲凜冽的人,如今像個隻被拋棄的小狗,秦慕慕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我勸你還是彆找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姐在哪,但她這麼做肯定是為你好……”
“為我好?”喬墨衍抬起受傷的眼,不滿的看向他。
秦慕慕糾結了一下,還是同情萬分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有關雲家的事,“呃……你或許不知道,卦派雲家每一代生出的都是女兒。所以就延續下來了隨母性的傳統。可悲的是,每一個卦派傳人都會孤獨而終。這就是家族的詛咒。”
“你是說,你姨媽也是隨了母性?那你n媽呢?”
秦慕慕無奈的搖搖頭,“哎,我媽不是雲家親生的。當年我外公不信邪,誓要打破這個詛咒,便收養了我媽和舅舅,結果……卦派傳人是要看血脈的,即便我外婆想將骨牌傳給養女或者養子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沒多久……我外公就突然意外而亡了。外婆對外公感情很深,沒幾年也跟著去了。”
說罷,秦慕慕聳聳肩,“其實我媽一直不信。可曆史總是這麼驚人的相似。”
聽到這話的時候,喬墨衍的心咯噔一沉,那日在地下古墓的一幕突然閃過。
對了,那麵石牆上的故事。
好似也和什麼詛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