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生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大巴車上。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身體,果然,他已經變回了男性了。
緊接著,溫浮生打開係統麵板,目光徑直落在劇情解鎖度那一欄,上麵赫然顯示著10。
果然!
在被綁架後,劇情解鎖度隻有0的時候,他便有所懷疑了。
什麼情況下,經曆了那麼多劇情後,卻始終沒有解鎖進度呢。隻有一個原因——這是個循環副本。
隨後,他點開了本副本的海報。
隻見海報上,數不清的灰色人影密密麻麻地站著,猶如一片灰暗的海洋。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影的脖子上,全都套著一個繩索。繩索的另一端套在地上的釘子裡,隨著這些人影越長越高,為了不被勒住脖子,他們的腰隻能越來越彎,姿態扭曲而痛苦。
然而,詭異的是,竟沒有一個人試圖反抗,去拔掉那根看似微不足道的釘子。
這時,卓琳率先打破沉默,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疑惑,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方雄皺著眉頭,目光在車內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推測道:“難道是入了某種循環?”
卓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指向溫浮生,憤怒地指責道:“溫浮生,為什麼你害我們去死!”
溫浮生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什麼叫害你們,我不是也從循環裡回來了嗎,說明最後我也死了。”
“你!”
溫浮生收起嬉笑的表情,懶洋洋的抬眼,看向了某個方向:“比起甩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眾人聞言,也都意識到他指得是什麼,連忙集體衝到後座的位置,把王按倒在地,用繩子迅速捆綁起來。期間趙凱他們還夾帶私貨,偷偷揍了他幾拳。
開車的司機一臉茫然,卻被卓琳遞過一張鈔票,解釋道:“他有精神疾病!”
應付完司機後,看著倒在地上,被緊緊束縛起來倒地上的王,劉睿誠臉上露出一絲不忍,於是拿起自己的帽子蓋在他的肚臍眼上。
隨後車廂內再次陷入了沉默,有人小聲問道:“這次應該沒問題吧?”
“就是啊,我可不想變成女人了。”
“希望之後不會在發生怪事”
炙熱的陽光灑落在車上,帶來短暫的安全感。
溫浮生全程沒有說話,他閉上雙眼,看似睡著了。其他人見此,也隻能慢慢安靜下來,車內陷入一片沉默。
溫浮生心裡清楚,循環必定是受到某種東西的限製。而後續的關鍵信息,大概率要等劇情解鎖度達到一定程度才能知曉。
他之前故意引導那幾個人去死,就是為了探查地形。這次,他不僅掌握了信息優勢,還維持著原本男性的身份,哪怕再次回到那個地方,也有一定的優勢。
車輛行駛了許久,中途,大巴車緩緩駛入一座陌生城市,補充燃油。
這時,車窗忽然被敲響,溫浮生睜眼一瞧,隻見車窗外站著一位麵容憔悴的老婦人。
她雖然全身被黑袍包裹,但是露出的雙眼焦急與無助卻要溢出來了一般,她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淚,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女兒今兒一大早獨自出門,都到中午了,她還不見蹤影。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呀。”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原本就因旅途勞頓心煩意亂,這會兒更是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回道:“走丟了也怪她亂跑,身為長輩,你應該好好教育她才是!”
劉睿誠聽得懂他們的語音,所以為車上的眾人做了翻譯,然而,說著說著他眉頭逐漸緊皺起來。
溫浮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猛地拉開被黃沙覆蓋的車窗,打量四周,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撲麵而來,這個地方他們可太熟悉了,不就是他們曾死亡的地方嗎!
不遠處,舉行祭祀的空地還乾淨如初,未被祭祀的血腥所沾染,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人們臉上洋溢著歡快笑容,處處透著祥和喜慶。
然而死亡的陰影、那場詭異祭祀的恐怖場景,一股腦兒湧上眾人的心頭。
卓琳慌亂的抓住司機詢問,見她滿臉嚴肅,司機這才告訴他們原委。
因戰亂緣故,道路損毀嚴重,所以他們偏離了原定路線,沒有去往原定的巴卡桑國,竟誤打誤撞來到了斯坦。
卓琳一聽,當場就炸了毛,拔高音量質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司機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語,磕磕絆絆解釋道:“發生戰亂了,去巴卡桑的路被炸得稀爛,根本沒法通車,隻能先從斯坦這兒繞過去了。”
卓琳差點沒被氣暈過去,她太清楚斯坦國的情況了,這兒戰火紛飛,局勢動蕩不安,而且對女性的限製近乎嚴苛。
在這裡女性彆說把頭發絲露在外麵,就連獨自出門、正常工作,都被視作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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