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回不去。]
[你接著住那裡。]
倪陽州拿過手機看完,沒想到駱弘深還能給發這樣的消息。
他想了想,沒決定好要不要回複。
畢竟他倆的最後一麵是吵著分開的。
然後自己跑到了顏琮之的彆墅,駱弘深乘上了上演“有趣的遊艇”。
手機又嘀嘀響。
[怎麼不回複?]
倪陽州趕緊敲字:
[知道了。]
要是自己是個一心期待婚姻的oa,新婚夜新郎出遊,剩自己獨守空房,不知道要多憋屈。
還好自己也跑出來了。
……
並沒有什麼還好,倪陽州依舊煩得慌。
那一邊的駱弘深看到oa發來的三個字,心中不免升起點對青年的憐憫,原本想要站起身去甲板上打個電話,卻被朋友又叫了回去。
研究所的那個小公子對他很感興趣,而且是一個解風情的美人。
他自信自己不是個沉湎酒色的人。對方雖然是個beta,但beta有beta的好處,而且又受家裡蔭庇,是個愛玩又嘴鬆的主兒。
駱弘深就愛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待他再從迷醉的沙發中把那個小公子的胳膊攬走開,再出去透氣,手機早就沒有了信號。
駱弘深看了看在夜空下像深淵一般的海水,還是最終回了紅燈酒綠的宴會廳。
晚上,倪陽州與咪咪相擁而眠。
夜裡他又有些發熱,不知道是睡得太熟,還是睡得太淺,他總覺得身上不太舒服,自己又醒不過來。
咪咪不知怎的這樣重,依偎著睡覺時小貓腦袋還抵在他的脖頸處,睡著了就好像跑到他的肚子上去了,壓得他喘不過氣。
好像是翻了幾次身,自己才又迷迷糊糊地睡著。
夜裡貓叫了兩聲,還有門的聲響,一開始倪陽州還強撐著睜眼,隻見咪咪跳著夠了門把手,自己開門,過了一小會兒,又帶著下巴上濕潤潤的水珠跑回來,便也不再理睬。
睡前他在彆墅裡轉過,顏琮之不在,的確走了,留下他和貓。
那門關不關的,也無所謂。
一夜糊塗著過來,倪陽州再清醒時是被陽光晃醒的。
夜行的貓兒起得早,能陪著他在夜裡打幾個盹已經算是乖巧,等到天亮,晨光照在造型玻璃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小貓玩心大起,便和窗前的流蘇開始了自由博弈。
窗簾一晃一晃,陽光一晃一晃。
把昏睡的倪陽州照醒了。
洗漱完畢,夜裡那種渾噩的感覺下去不少,青年摸摸後頸上的深痕,到抽著氣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