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學,又沒有辦法走劇情的日子過得總是有些拖遝,青年再一次把手機上的吃豆遊戲打通,無聊得想以頭搶地。
怪不得故事裡的金絲雀總是喜歡去什麼溫室看些花花草草,倪陽州往外也跑累了,屋子裡也待夠了,隻能去長滿植物的溫室裡感受一下生機。
畢竟彆墅裡的人都是駱家的,又有劉管事監督著,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物。
倪陽州不想為難這些任勞任怨工作的beta們,因此也不想在家裡作妖,安安靜靜地踐行他婚前風光肆意,婚後悶悶不樂的憂鬱美男子人設。
溫室裡的花長得都很好看,有些看著很眼熟,應該是在末世經曆植物危機時見到過,但隔了這麼久,這些花草到底叫什麼名字卻實在記不得了。
倪陽州佩服自己的強大心臟,從這麼些糟亂的劇情裡蹚過來,依舊精神健康,沒有尋死覓活。
溫室中央有個純白色的東西,倪陽州湊近了一看——一個方正的小馬紮。
劉管事從花草掩映中走了出來,應該是剛培完土,手裡還拿著一把園藝鏟。見青年過來,叫了一句“宋少爺”,說完就要提著小馬紮離開。
“等等。”
劉管事站直,等著對方發難。
“小馬紮和鏟子留下,我也乾乾活。”
劉管家的小胡子抖了抖:“您身份尊貴,無須做這樣的粗活。”
倪陽州要不是顧及麵子,都想伸手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階級社會沒錯,但我們世界背景是現代吧?這話聽著怎麼自己跟什麼皇親國戚似的。
倪陽州自來到這個世界,多與被選中的倒黴蛋三兄弟和顏琮之這幾個人之間周旋,連在學校裡和其他人都相交甚少,偶然聽到這麼一嘴,十分不受用,隻覺得怪得很。
倪陽州搖頭:“我就愛乾這個。”
不等劉管事再拒絕,青年直接接過鏟子和馬紮,一個人走到溫室邊上,給新來的大花盆吭哧吭哧填土。
劉管家看了一會,出去打電話報告。
倪陽州知道,但懶得理,機械性的重複動作讓他能夠凝聚心神。
如果說之前都是在被迫完成係統任務,作為交換,來給自己換一副好身體,現在的倪陽州心性已經大有不同。
他知曉自己本源自修仙界,親母景小翠為山鬼所害,自己受明虹宗觀徼真人所救,也因此留下做了觀徼真人的大弟子。
但他也是桑書蘭的兒子,在b市生活了19年的命短大學生。
更是自己師傅顏琮之的愛人。
他的目的不再是為了給自己換一具身體,而是想辦法,給隻剩下靈魂飄蕩的師傅找一副道體。
最好是道體。
他的師傅若不是為了追逐自己踏進一個個世界,還應當是明虹宗上那個輩分極高,成仙指日可待的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