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邁步入內,神色關切,“神主可知,神明動情,會有情罰?”
南宮玄離心頭一震,這樣的傳聞,她自是知道的,但,隻怕她在情罰來之前,就會因為靈羽之力耗儘,肉身無法承受神魂帶來的力量而死,所以有沒有情罰早已無所謂了。
她道:“當然知道,但又有什麼所謂?不過是個小懲罰而已,我屈指便可毀去。”
海皇聽南宮玄離如此說,微微點頭,神色舒緩了些,“如此,我便放心了。”
祁洛景在一旁,眉頭緊蹙,一臉擔憂地看向南宮玄離,“玄離,這情罰你有把握應對?”
南宮玄離道:“不信我?”
祁洛景趕忙搖頭,“怎會?我信!”
南宮玄離道:“你剛與你的父親相認,也該好好說說話了。剛才影說不舒服,我去看看。”說罷便轉身離開廳堂,沿著蜿蜒的玉石長廊尋找九黎影的客房。
一路上,碧淵宮的侍衛們見她走來,紛紛恭敬行禮。
她邊走邊思索,情罰之事雖被自己輕描淡寫帶過,但其中凶險自己清楚,隻是不想讓祁洛景徒增煩惱。
正想著,便來到了九黎影的房門前。
南宮玄離抬手敲門,輕聲喚道:“影,是師姐。”
屋內傳來九黎影略顯疲憊的聲音:“師姐,你進來吧。”
南宮玄離推開門,屋內光線柔和,九黎影正坐在床邊,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南宮玄離進來,他趕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影,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南宮玄離走到床邊坐下,讓他躺下,關切地問道。
九黎影沉默片刻後說:“師姐,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南宮玄離伸手摸了摸九黎影的額頭,沒有發熱,稍微放下心來:“是不是剛才在海裡受寒了?要是不舒服,可彆硬撐著。”
九黎影搖搖頭,欲言又止。
南宮玄離看出他有心事,便輕聲問道:“影,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師姐說?”
九黎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師姐,祁洛景真的是海皇之子嗎?”
南宮玄離道:“是啊。”
九黎影道:“那……他是不是有家了?”
南宮玄離道:“為什麼這麼說?”
九黎影低下頭,低聲道:“師姐,你看他現在是海皇之子,身份何其尊貴。以前我們都差不多,可現在……他有家有了依靠,還有師姐你的……算了。”
南宮玄離明白了九黎影的心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影,彆這麼想。他再怎麼樣,也是我們的家人。”
九黎影苦笑了一下:“師姐,你不懂。他現在是海皇之子,往後要繼承海皇之位。我們和他的差距一下子就拉開了,我……我隻是個普通的黑羽鳥,怎麼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