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白玉,沒有一絲雜質,幾乎要和白發融成一體,光澤瑩潤,雕得正好是一盞蓮花,和眼前人一般高潔出塵。
言襲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應流揚睡得頭昏腦漲,見了言襲,下意識坐起來,又不知該說什麼,想了半天從袖子裡掏出自己剛剛挑挑揀揀剝出來的蓮子。
“你吃不吃蓮子?”應流揚滿臉殷切:“這些都是我挑出來的,去了蓮心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往言襲的手裡塞。
言襲捧著那一把白嫩嫩的蓮子,眼底閃過一絲無措。
離得近了,應流揚才發現言襲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啊?”
“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言襲抓著一把蓮子,淡淡收回手,道:“路過看見的。”
“路過?”應流揚頓時有些緊張,他以為他藏得足夠隱蔽了,若是人人路過都能看見,那豈不是太危險了,“除了你還有彆人看見我在這嗎?”
“沒有。”言襲篤定道。
應流揚反應過來,言襲說的路過大概不是真的。
也許是特地來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