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拍了拍手,眼眸一轉:“花兒爺,這事我有一個主意。”
他眼底閃過狡黠:“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文明人用文明人的手段,武林人,自然用武林人的手段。
笛飛聲邁步走下來,便見李蓮花眉飛色舞,側頭在與解雨臣低頭說著什麼。
他坐在身側,聽著內容,頓時便明白了。
原來是解雨臣此次遭遇到報複,與解家旁支的一個人有關。
那人心高氣傲,不把解雨臣放在眼中,如今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親人。
按理來說,解雨臣作為本家應該沒有這種糟心事,但是呢,解雨臣也是從同族過繼而來,再加上時代變化,那些人對嫡庶觀念的淡化,更加不服氣。
前些年並沒有這麼多糟心事,自從經曆什麼古潼京一事後,那些旁支越來越活躍。
解雨臣聽著李蓮花的話,眼底閃了閃,低頭一笑:“李先生,您的這個法子,確實有些損,是我做不出來的。”
李蓮花微微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損歸損,有用就行。”
“他們就是拿捏你這一點,才敢這般。”
“既然他們無賴,就比他們更無賴就好了。”
他微揚了一下下巴:“這是我闖蕩江湖多年的寶貴經驗。”
他也曾那般重情重義……如今處理這樣的事,也能遊刃有餘。
笛飛聲聽出他言語之間的自豪,冷嗤道:“真話飄忽不定……”
這些年沒少忽悠人。
他和小哥背過的鍋,估計都數不清。
李蓮花斜眼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嘛,拆他台。
解雨臣見兩人的對話,卻愉悅地笑出來。
他這些年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卻隻在這兩人麵前,感覺到安定。
確實很奇怪的感覺,不用防備,不用揣測,尤為的放鬆。
大約是足夠強的實力……亦或者本身的魅力……
李蓮花撣了撣衣服,起身道:“那個花兒爺,你家廚房在哪?”
解雨臣怔愣了一下,又蹙眉說:“李先生,您就彆叫我花兒爺了……”
這怎麼算都比他大很多。
即使李先生與小哥相遇的時候二十歲,三十幾年的朋友……
最起碼大幾輪啊。
李蓮花聽著他的話,啊了一聲,歎了口氣:“那行吧……”
哎,老了,老了。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歎了口氣:“那我叫你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