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邁步走上樓梯：“陳文錦呢？在隕玉裡麵嗎？”
“對，當年我進入隕玉之中，便失憶了。”
張起靈想到當年塔木陀的事：“後來……”
他抿了抿唇：“花花，如今我想起很多事。”
“發現九門，以及吳家，霍家……他們都知道我的來曆。”
“也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可是他們都沒有告訴我。”
甚至連吳邪，也有許多事沒有告訴他。
笛飛聲聽見這番話，輕哼一聲：“九門已經沒落，不足為慮，你若不喜歡，到時候滅了就是。”
“至於吳家……”
他頓了一下，開口問：“當年，你從青銅門出來之後。”
“他們是否將那十年告知?”
“為你報仇了?”
聽見這些問題，張起靈搖了搖頭：“我們去了雨村。”
“胖子他們說，鐵三角一起養老。”
笛飛聲眼底閃過一抹涼意：“畏畏縮縮。”
他不屑地輕哼一聲：“用李小魚的話來說，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這麼多年仇人都好好活著，養什麼老?”
“能安心養老嗎？”
“不應該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靜默良久，張起靈緩緩開口：“那時，我剛回到這個世界。”
“與他們重逢之後，一直都在想你們。”
“我怕是一場夢……雨村的日子也很寧靜。”
“但是哪裡都是你們的身影。”
“燒火的時候，想起你們，坐在那裡發呆的時候，也是。”
“曬太陽的時候，也想到你們。”
停頓一下，他扯了一下嘴角：“直到那個小蘑菇……”
“花花說，同在一月之下，是思念，是期盼。”
“我很想你們。”
李蓮花聽著他的話，唇角上揚起來：“你離開之後……起初，我們兩個也不習慣。”
“總是擔憂，你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
他微微一歎：“現在這樣就很好。”
說話間，三人走出了格爾木療養院。
張起靈將資料放在一旁，插入鑰匙：“天黑的很快。”
李蓮花坐在他旁邊：“慢慢開。”
“我們不著急。”
笛飛聲坐在左側，抬眸看向遠處的格爾木療養院：“這個地方，本就不該存在了。”
李蓮花哎了一聲，阻止道：“老笛，你彆動手……”
他摸出手機，慢悠悠地道：“等幕後的組織一個個被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