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一聽,再也顧不上彆的那麼多了。
容鈺與謝明珠連婚服也來不及換,立即將聶鳳叫出來:“聶大娘,宮中出了岔子,本宮與明珠得立即進宮,你提前將人安排好,宮中焰火一起,你便立即領兵行動!聶大娘,今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沒有?!”
“屬下遵命!”
“先將容戰與沈瑜給解決了!”
容錚與謝瑤華不是進了宮嗎?那就切斷他們在外頭的接應!到時候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容鈺一番安排後,便與謝明珠直接往宮裡趕。
宮門外,幾個侍衛握著武器:“太子殿下,宮門已落匙,所有人沒有宣召不得進宮!”
“我乃東宮太子,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宣召?”容鈺怒了,直接揮劍砍向其中一個侍衛。
“太子殿下——”
“讓開!”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在猶豫,在容鈺再一次拔刀之時,他們讓開了路。
待容鈺與謝明珠進了宮門,幾人一邊替受傷的同僚包紮傷口,一邊竊竊私語:“先是大殿下匆匆進宮,現在太子殿下也趕來了,官家他不會不行了吧?”
“聽說是又昏迷了。上回農大夫講他要是再昏迷,那就永遠彆想再醒了。”另一個說,“若真如此,那我們大興今晚可是要變天了啊!”
“若是官家指定大殿下繼承,那大興隻會越變越好,但若是換了旁人,這大興才是真的變天。若真讓旁人得了位,那我就回家躺幾年,或者乾脆跟我父母他們回族地當個閒人算了。”
“這你倒是放心,便是官家將那位置給了旁人,大殿下也定能立即奪回來的!”
……
容鈺他們還沒走遠,因此侍衛們的討論全進了他的耳朵,容鈺不禁又是一陣煩躁。
容錚都進去那麼久了,該拿的東西肯定都拿到了,說不定福寧宮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自己這個時候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到這裡,容鈺突然停下。
謝明珠也覺得這些侍衛像是故意將他們放進去的,於是她腳步也是立即一頓。
兩人對視一眼,容鈺再不猶豫,直接放飛了焰火。
火焰升空的時候,容錚與謝瑤華同時從屋瓦上跳下來。
福寧宮內,官家氣若遊絲,聽到腳步聲,他勉強睜開眼:“錚兒,過來。”
容錚上前幾步,卻沒靠過去,反倒是在離他榻前幾步處站著。
官家歎了口氣,眼睛紅了:“錚兒,我快不行了,你讓我好好看看你,你讓爹爹好好看看你,行嗎?”
容錚還是不動。
官家閉上眼,幾乎是聽不到他的呼吸了。
李公公跪下來求容錚:“殿下,其實官家早就病了,廢皇後給柳貴妃下毒的時候,也根本沒放過官家!官家他原本同意治療的,可當他知道他與趙夫人的女兒胎死腹中之後,他就不願意治了,而且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服毒,殿下,他根本就不想活了呀!”
容錚往前幾步,還半屈著膝蹲了下來,幾息後,他問官家:“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可以去底下向我阿娘賠罪了嗎?”
“錚兒,你,你能像小時候那樣喊我一聲爹爹嗎?你喊了爹爹,爹給你,給你寫傳位詔書!”
“你是覺得,沒有傳位詔書,我就登不上那個帝位嗎?”容錚笑了一下,“行了,太子快要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敘話了。”
“錚兒,”官家很不舍,“你留下來,留下來——”
“到這個時候,你還打算看我們兄弟相殘?”
“錚兒,我隻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官家懇求,“隻要你願意留下,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說的,做什麼都行。”容錚在榻前坐下,拉起了官家的手,“那我就請父皇看個戲。”
官家點了頭,容錚便立即按動了龍榻後頭的密室。
看著緩緩開啟的密室門,官家震驚:“你連這裡有密室都知道?”
密室裡有床有椅子,容錚將人抱進去,隨意答了一句:“你剛登基時沒人理我,我便偷偷到這裡等你,見你進去過。”
父子二人在密室裡坐下,謝瑤華則吩咐李公公:“李公公,福寧宮除了你和農大夫以及官家,沒有任何人來過。”
李公公應了一聲,謝瑤華便朝暗處點了點頭,隨即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那人身形、氣質與麵容都與官家一模一樣!
李公公瞪大了眼:“這這這——”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農大夫解釋:“隻是易容術。騙外人用的,像你這樣貼身照顧的人自然一眼能分出真假。”
李公公往密室那邊看了一眼,官家隻發出含糊的一聲“嗯”。
謝瑤華跟農大夫說了幾句,然後將福寧宮的人全換了一批,接著也進了密室。
密室的門緩緩關上,福寧宮恢複了安靜。
不久,外頭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宮人攔阻的聲音,李公公跑出去時,剛好看到容鈺朝一個宮人舉起刀。
李公公趕緊製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晚是您的新婚之夜,您不在太子府怎麼喝進宮來了?還有您還這麼多人進來,這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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