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韓雪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在言語之間重重壓抑著某種情感。
她抬頭,目光灼灼地鎖定在林法醫的臉上。
“林法醫,你說這洋娃娃會不會真的是張栗的孩子嗎?”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安,仿佛在期待一個能讓她釋懷的答案。
林法醫輕輕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微微搖頭,語氣中夾雜著猶豫:“我……我也不敢確定。”
林法醫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到時候,送回法醫科做一份dna鑒定報告吧。”
“嗯!”
韓雪用力地點了點頭,心中的重負似乎稍稍減輕。
但隨即,她又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內心的焦慮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令她幾乎窒息。
站在一旁的陳述,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凝視著床頭櫃躺著洋娃娃那張蒼白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生氣,隻有一種令人心痛的靜謐,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未被揭開的秘密。
陳述的眼瞳中隱約透出幾分茫然,腦袋卻仍舊暈乎乎的,混沌的思緒讓他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頭的疑慮。
然而,思考了幾分鐘隨著內心逐漸平靜下來。
一種深入骨髓的直覺,讓他明白,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偶然。
線索已經在他心中悄然連接起來,仿佛一張錯綜複雜的網,正在慢慢顯露出真相的輪廓。
仿佛明白了一切。
也就說“陳述”替張栗殺了張莉的代價就是他需要一個嬰兒來製作“人陰童盅。”
而他之前在學校門口時突然暈倒出現的一段猶如夢裡的記憶,那就是張栗找“陳述”打胎的畫麵。
張栗本身就撒了謊!
打胎是因為想讓著自己妹妹,她懷孕了,她想退出了。
這可能是前提,但當“陳述”提出一個可以幫助她殺掉自己妹妹,讓她取代她的方法時,她一定點頭答應了。
所以,“陳述”給她開藥將孩子打胎,孩子不是通過藥物分解掉孩子的,而是直接死在張栗的肚子裡,接下來就是張莉可能是靠排大便方式將肚子裡的胚胎擠乾淨,再從體內流淌出來。
一瞬間,無數的細節都變得合理。
陳述恍然驚醒,也就是當時那段記憶是洗腦不穩定副作用的後果。
也就是記憶混亂,導致陳述聰明反被聰明誤,遐想了一些根本與事實無關的東西。
這樣的話……
“不對,這個洗腦記憶混亂也在“陳述”的計劃之中!”
而現在陳述也還是在真正“陳述”的圍棋棋盤之中,也在他的推動下一步步地走。
除了棋子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故外,其他的一切依舊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