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心如有沒有接到過陌生號碼?”
韓雪聽見這個問題愣了愣。
“我們查過她的電話,可兩個月前她的電話頻繁換過幾次手機號,最近兩個星期才徹底穩定下來,每天的通話記錄裡隻有一兩次陌生號碼撥打過來。”
她略顯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至於接到過什麼陌生電話,我們暫時查不出來。”
陳述聞言若有所思。
“那應該是有人教他的,而兩個月前她就去找過莫春拿了張莉孩子做成的洋娃娃,放在房間地板上。”
“哦,你這樣說我想起來了。”
“她說她有天出去買菜,在大街上碰到了一個算命的,說她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然後按照他的指示去買了那個洋娃娃。”
陳述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既然她敢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會害怕有報應的。”
“那個算命的查到人了嗎?”
陳述追問道。
韓雪搖了搖頭,“沒有,那個算命先生似乎很謹慎,不論是從哪方麵都查不到。”
“而且,根據金心如說她是在菜市場碰到算命先生的,那裡人多混雜,沒有監控,他又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根本看不清模樣,也查不出什麼有用信息。”
“那就慢慢等著,總有抓住他的那一刻。”
陳述眯了眯眼睛。
韓雪當然知道這個算命先生,肯定就是“陳述”扮演的。
陳述的思緒如同狂風卷動的秋葉,心中閃爍著一絲明悟。
他明白,金心如並不是沒有見過“陳述”。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陳述”就是一個偽裝者精心編織的幻影。
“不過……張榮是不是被‘陳述’殺的呢?”
韓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帶著一絲不安的疑問。
她的眼神中透出幾分困惑,顯然對於這一係列複雜的情節仍然難以捉摸。
“難道,真的是自殺嗎?”
她繼續追問,聲音略微顫抖,仿佛麵臨著一個巨大的漩渦。
陳述點了點頭。
韓雪心中卻掀起陣陣波瀾。
“我們檢查了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凶器留下的痕跡。”
韓雪收拾起思緒,試圖理清思路,“我們當時就推斷張榮就是凶手,最初猜測他極有可能是畏罪自殺。”
張榮的名字在空氣中飄蕩,如同一陣寒風透骨。
“凶手自殺了,這個案子也就結束了。”
韓雪的聲音低沉,像是在為一段不幸的曆史送行。
“可我們還沒想到,張榮就是為了讓所有人覺得他是凶手,故意做了一起酒店碎屍案。”
韓雪的聲音漸漸堅定,這不僅僅是一個自殺的故事,而是一個更為複雜的情感糾葛。
“本來就是故意的。”
“他可真是一個純愛戰士。”
陳述嘴角微微上揚,透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種扭曲的愛意讓他不得不為金心如背負上無辜的罪名。
金心如,就像是張榮心理陰影中踱步的舞女。
意識到這一切都在為她鋪路。
張榮是以一種近乎卑微的方式,縱容著金心如,扮演著默默愛她的角色。
可是,張榮在這場和金心如畸形的愛情中他也是真正的凶手幫凶,而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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