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猛地轉頭,看到的正是被艾子翁一掌拍落在地上的聞春。
艾子翁看自己一擊不成,有些晦氣得吐了一口吐沫。
“呸,本想留你一條命,既然你趕著來送死,那就先吸乾你,我再吸乾這個女人。”
角落裡的易輕朝微微瞪大了眼,眼見林晚林丟出的符咒阻止了艾子翁對何夏出手的動作,易輕朝也連忙提劍上前,甚至還在出劍的間隙,用餘光看了一眼屋簷上垂著腳的傅桉。
傅桉沒有出手?
以她的速度,不可能救不下何夏,最起碼不可能拉不住聞春。
察覺到易輕朝的眼神,傅桉隻是坐在屋簷邊,任由易輕朝與艾子翁交手激起的風吹起裙擺的搖晃,繡花鞋在裙間若隱若現,雙眼卻淡淡的看向下方的聞春與何夏。
聞春動身的那一刻,傅桉自然是察覺到了的。
甚至清晰的看到聞春捏緊了自己給她的防禦符咒,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義無反顧的直接跳下去了。
既然聞春撲了出去,那便是會用命護著何夏,又何須自己出手?
在傅桉的眼中,今夜聞春與向修竹是必然會和艾子翁一起死在這裡。
那注定要死的聞春,出手救了本不該死的何夏,那今夜的結果與傅桉的預期並不會有任何區彆。
若問傅桉為何不願出手搭救…
傅桉無所謂的掀了掀唇角,眼底卻像是淬了冰般冷冽。
她下山的任務,是保護易輕朝和林晚林兩個人的命。
彆說此刻是聞春這個不相乾的人死在了眼前,哪怕在易輕朝與林晚林斷胳膊斷腿,傅桉也不會出手分毫。
興許是因為死去的年歲太久,久到傅桉的情感逐漸淡薄,又興許是當年的“好心”,讓她不再能夠升起半分同理心。
傅桉就這樣坐在屋簷上,宛如一個打鬥之外的局外人,明明眼觀六路,卻不願動手參與分毫。
“聞春——”
何夏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快速爬到聞春的身邊,將如同破布娃娃般的聞春攏在懷裡,胸口處貼著的符咒早已因艾子翁的一擊,碎成一灘碎片,被血糊在聞春的衣襟上。
何夏看著聞春的口鼻隨著呼吸不斷地湧出血液,忍不住淚珠滾落,手忙腳亂地掏出帕子想要擦乾淨聞春口鼻的血跡。
“聞春,聞春你怎麼樣。”
“你怎麼那麼傻啊,你衝出來乾什麼啊!”
聞春看著何夏的眼淚,將喉間的血向下壓了又壓,用儘全身的力氣罵道:“你是蠢貨嗎……怎麼,怎麼不知道躲啊……”
“沒有我……”說著話,聞春喉間的血再也壓不住,順著氣湧出,嗆得聞春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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