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歲月是靜止的。
縱使傅桉是在風陵城時染的指甲,但如今與剛染時也沒有半點分彆。
“你從不親手殺人,所以身上沒有血氣和怨念。”
這也是傅桉一開始沒有將幕後之人往夏雙兒身上想的原因。
傅桉並不信任夏雙兒,可她也不是一個隨意就會懷疑他人的性格。
傅桉知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有多麼的薄弱。
隻要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不管眼前人是否做了些什麼,人的主見都會將一些壞事都怪在她的頭上。
再之後,三人成虎,謠言四起。
這世間多少人死在了他人的懷疑與口舌之下。
“但你驅使野獸手法像極了百年前就封禁的禦獸秘笈《控獸典》。”
聽到這個名字,夏雙兒的瞳孔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她的確很壞,很會偽裝自己。
可她終究個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哪能做到什麼心思都藏了個嚴實。
這一通變化都落在傅桉的眼中,她唇邊噙著笑意,垂下眸子看向夏雙兒腳上的獸皮靴。
後者像是猜到了什麼,不自在的朝後退了幾步。
傅桉繼續道:“此法需用指頭養出頭獸,我如果沒猜錯,你的左腳……一根腳趾都沒有了吧。”
指頭,自然是手指和腳趾都可以。
這就是此法的惡毒之處。
它並非依靠施法者本身驅使野獸,而是用自己養出一頭心意相通的頭獸。
可野獸終究是野獸,野性難馴。
故而此法第一篇術法,便是用意力與野獸連接,第二篇術法即可麻痹自身痛覺。
隨後一日喂一些血肉,連喂五日。
野獸體內屬於施法人的意力,便可施展第三篇,也是那本秘笈的最後一篇——將血肉融入野獸體內,已達到血脈相連。
從而施法者無需張口,隻需念頭一轉,頭獸便能知曉那人心中所想。
原本修習此法者也並非用的是指頭,起初也有些挖肉喂獸的,但傷口太過明顯。
再過幾年遇到修習此法的人,便都隻是切了腳趾。
可世間的《控獸典》早就燒了個乾淨,如今夏雙兒能學的,必然是有人默了出來。
而且默的,是最後一版的《控獸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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