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冬木、柳風華的離開,柳曲清、慕少白之間,蠱王之爭的最後一戰拉開序幕。
柳曲清周身泛起一層黑色蟲霧,“來啊,儘管讓我瞧瞧,是我這個集怨恨於一身的怨靈,還是你這個用愛澆灌出來的蠱靈,能成為這新一任的蠱王。”
慕少白神色平靜,將一直逐月而舞的月蟲召喚到身上,渾身一股輕靈柔和的光暈,“誰當這蠱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消弭這無邊的怨恨,讓逝者安息。”
“夠了!”柳曲清率先發難,猛地抄起祭刀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向慕少白衝去。慕少白手勢一起,原來早布下的蛛絲自柳曲清身後將柳曲清絆住,絆得他險些踉蹌摔倒。
聖蠍一鉗子鉗斷蛛絲,風蜈則如一道黑色的旋風,風馳電掣從側麵襲來,眼看慕少白閃避不及,要被毒牙刺穿,一截蛛絲後發先至,將慕少白拉了出來。
原來是慕少白的天蛛蠱前來助陣。天蛛體型巨大,突兀的八隻眼睛又圓又大,將慕少白看了又看。
金蟾蠱一個跳躍,地震波動,天蛛帶著慕少白一起掛到了一張不知何時編織好的大網上,躲過了地震波,占到了一個他們方便攻擊任何人,下麵人不好攻擊他們的有利位置。
被蛛絲拖走的刹那,那種熟悉的感覺,將慕少白短暫拉回了兒時一段遙遠的記憶。三歲的他自個兒在山林玩耍,一個斷掉的樹樁差點砸到他,就是這麼一截蛛絲,將他自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容月卿帶孩子,包不正經的,出去走開乾點什麼,用蛛絲將慕少白裹著就掛樹上,天蛛就成了天選保姆。
連慕少白的第一把琴,琴弦也是用天蛛的蛛絲拉的。那時候正值天蛛和容月卿鬨彆扭,天蛛不願意吐絲。容月卿給慕少白一個紡錘,讓他去求天蛛伯伯給點蛛絲你做琴。慕少白不知情傻乎乎的就去了,敢情最後天蛛生的悶氣都成了蛛絲,被慕少白全抽走了。
“天蛛伯伯。”慕少白扶著天蛛的後背輕聲呢喃。溫暖的回憶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周身的月蟲受到情緒的感染,淨化之力更強,光亮更盛,照亮了黑暗。
“小小子,長這麼大了,可怎麼和你爹一般娘們唧唧的。我就不配有個爺們點的主人?”天蛛抱怨。
慕少白修成蠱靈後,頭一回聽到開了靈智的蠱說話,眸子驀地亮了,“長相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答應你,下回找個爺們點的傳人。如果我還有機會有傳人的話。”
天蛛發現慕少白能聽到,頓時尷尬,“額,哈,你能聽到哈,其實長得挺好看的,比那些歪瓜裂棗強多了,彆哭哈。”
“…………”一聽就是天蛛害怕慕少白還像小時候那般愛哭,儘力哄著了。
占著個好地方好方位,天蛛帶著慕少白憑借走位左躲右閃。躲過金蟾吐出來的口水,聖蠍的尾針,唯獨風蜈不講武德,飛簷走壁爬上懸崖弄斷蛛網的支撐。
天蛛應對著,在被攻擊的蛛網倒下前,又去到了另一張蛛網上。
“娃兒啊,我得事先聲明。當年你爹選我純粹為了我的蛛絲,不是因為我能打啊。這麼多年,眼前這幾個老東西,我是一個都打不過,彆說他們聯手一起上了。”天蛛說著然後稱讚柳曲清,“柳家的娃兒啷個凶,這老東西能降住一個就了不得,他降住了仨,要不,我們投降嘛。”
慕少白被噎住了,不覺疑問,“那我爹當年怎麼當上的蠱王。”
“你爹凶啊,超凶的。一個能打他們仨,我才跟他的。”天蛛道,“你爹有多凶你不曉得?光長老就能乾掉二十個,其他不計其數。當年這三個,金蟾缺個眼,聖蠍缺個爪,風蜈腿都削光光,靈蛇鱗片被他摘來送你娘,誰敢不讓他當蠱王。”
“…………”看著下麵,毒氣金疙瘩一般的金蟾,張牙舞爪飛簷走壁的風蜈,張著大螯尾巴隨時準備給人致命一擊的聖蠍。十分懷疑天蛛在吹牛,“你說我爹赤手空拳就乾翻了他們仨?”
“哪個呆瓜能赤手空拳上啊。”天蛛帶著慕少白繼續逃,“你爹的琴和傘呢?”
“被他們抓來的時候弄丟了。”慕少白為難道。
“那玩個錘子,投降撒。”天蛛喊投降喊得大聲,帶著慕少白躲閃的步伐卻從未減慢。
“你們相聲說完了沒有。”柳曲清見慕少白全程不打又不退,光顧著跟天蛛敘舊去了,氣不打一處來。站到風蜈前頭,瞬息就躍到了慕少白、天蛛跟前,準備用爆燃蟲炸他們。
天蛛一口酸液將柳曲清吐了下去,然後再送他幾團黏絲。柳曲清勉強躲過酸液,還是被濺到被燙了幾個口子,沒有空喊痛,那幾團黏絲便將他砸到地上不得動彈,還好沒把口鼻一起糊上。
“娃兒,薑還是老的辣撒,我乾不過他們仨,我還乾不過你了。”天蛛冷笑。
慕少白皺眉,溫馨的記憶有,恐怖的記憶也浮上心頭。容月卿愛乾淨,殺人也講究,研究奇經八脈就為了用劍刺人不見血,每每將人麻痹後用蛛絲糊人嘴臉,放任人窒息而亡。現在想想也真的有點殘忍。
“白娃兒,你彆光站我背上耍啊,拿上你的劍刺他啊。”天蛛怒斥慕少白痛失良機。
拿著綠枝的劍,慕少白眉頭皺得更緊,“這是柄軟噠噠的軟劍,我完全不會用,一會彆歪打正著把自己誤傷了。”
“那是靈蛇引吧,把靈蛇那瓜婆娘喊過來幫忙撒。我明明感覺到她在附近。”天蛛吐絲吐到屁股都麻了,感覺慕少白真的不行啊,沒有長輩護著,那怎麼行。
“天蛛老兒,你老這麼護犢子能給你護出來個蠱王咋個行,有種下來與老子決一勝負。”上不去的金蟾都給跳急眼了,幾個聲浪差點把糊地上的柳曲清給震暈。
“你快彆叫了,你家蠱王都快完球了,活該你家蠱王出得少。你就是個幫倒忙的。”天蛛都看不下去了。
風蜈趕緊下去救柳曲清,聖蠍將金蟾用尾針蟄走。
柳曲清被解救起來,被震得頭昏腦漲幾欲作嘔,第一時間將金蟾收了起來。
“你看今年這金蟾使直接不露麵,多明智。”風蜈道。
“怕不是連鎮得住這金蟾的傳人都沒了。”一向不愛吱聲的聖蠍,多少說一句,免得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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