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個解釋都不肯說嗎!”娜維婭用力的抓著扶手關節泛白,她就想要個答案,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理會娜維婭,現在說的越多反而越容易出問題,等到塵埃落定再向她解釋。
場下的討論聲越來越激烈,甚至極端的人已經快要按耐不住,畢竟卡雷斯先生做過的善事非常多,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根本給不了一個交代。
那維萊特的手杖敲擊地麵將會場的指責聲壓下,“肅靜。”
他的眼中不含任何感情,“公正”二字在他的身上具現化。
“你確定要挑戰楓丹的律法,拿起武器扞衛自己的尊嚴。”
“我確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給出答複。
至此,整個審判就此終止,走向了另一套程序。
手上的手銬被解開被帶入一個武器室,目光掃過,隨手挑了一把劍便走上舞台。
克洛琳德將劍立於胸前,猛的一甩發出輕鳴,給人一種很陌生的氣勢,站在這裡她代表的就是律法的威嚴。
“我是克洛琳德楓丹廷決鬥代理人,將由我與你進行決鬥。”
寧折隨意的握著劍,看向眼前的少女,“我就不用介紹了,反正你也認識,速戰速決吧。”
作為最強決鬥代理人,從對方握劍的姿勢便能看出實力,而她此刻得到的結論是寧折根本沒有訓練過,他不會任何劍術。
至於更多,就需要出完這一劍才能知曉結果。
眼前一花,克洛琳德的身影立即消失,就像一道紫色的閃電,而下一刻傳來兵器的碰撞聲,寧手中的劍應聲而飛。
隨後鮮血染紅了舞台的地毯,寧折胸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克洛琳德隻用了一擊便將他擊潰。
人在麵對死亡時眼中的感情是最真實的,尤其是殺過人的眼神,當死亡籠罩時,那股殺氣會不由自主的展露。
克洛琳德沒有在他眼裡看到殺氣,所以她沒有出第二劍就這裡等待對方的反應。
可是卡雷斯先生的確是死在他的槍下,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過失殺人嗎?
這一瞬間克洛琳德想了很多。
趁著克洛琳德停手的間隙,寧折的話讓全場又是一靜。
他忍著胸前猙獰的傷口,舉起雙手淡淡的開道,“我投降,我承認我對卡雷斯扣下了扳機。”
的確是扣下了扳機,但是沒說殺死了他,這也不算是謊話。
全場嘩然,原以為他強硬的申請決鬥是有什麼冤屈,沒想到僅僅隻是一招便光速滑跪,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這是在侮辱之前的那些用生命維護自己尊嚴的人!
此番行徑被無數記者拍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迅速傳遍整個楓丹。
對方已經投降,克洛琳德也已經失去了出手的理由,即便是有所疑慮她也不能當場提出,她現在所代表的僅僅隻是法律的威嚴而已。
那維萊特依據決鬥結果宣布,“判處嫌疑人寧折有罪,處以終身監禁梅洛彼得堡。”
寧折調查過,傳說中楓是有死刑的,但那好像應該是留給水神自己的,普通人根本不會被處以死刑。
“現請諭示裁定樞機進行確認。”
那維萊特說完啟動機器,就像發牌機一樣彈出一張卡片,隨後他宣判了上麵的內容。
“嫌疑人寧折,有罪。”
到這裡就鬆了一口氣,還真怕這個破機器給自己判個無罪那就麻煩了,看來這機器也並不是絕對正確。
被兩個警員架起,簡易的包紮了一下便朝著梅落彼得堡押送。
去那裡也是計劃的一環,先去看看封印胎海水的大閘門是什麼狀態,係統說預言爆發的時間是未知的,自己必須先摸清楚情況否則的話太被動。
審判結果已經敲定,雖然並不是令所有人滿意,但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折被警員拉走。
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來,前方雨中站著一位少女,雨水將她褐色的頭發打濕,順著發尖滴落。
她身後背著兩把太刀,堵在必經的道路上。
真是的,不是和她說過這幾天不要出門了嗎,看她的樣子這虎妞該不會是要劫法場吧?
可不能讓她乾傻事。
對著毫無表情那維萊特請求道,“那維萊特先生,雖然有些突兀,但我想問在楓丹犯人有沒有探望的權利?”
寧折知道暗在無天日的梅落彼得堡,其實是沒有探望的權利。
所以他又補充道,“聽說希格雯小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休假,我朋友探望一下我應該不過分吧?”
那維萊特的臉上毫無表情,思索片刻後答應了他的請求,“你所言不無道理,我會將‘探望’這一建議與公爵萊歐斯利先生協商,現在你尚未納入梅落彼得堡管轄,你的請求我應允了。”
不愧是那維萊特說話就是嚴謹,吧希格雯搬出來他果然無法拒絕,否則就會落人口舌。
“既然如此那就謝謝那維萊特先生了。”
警衛鬆開了束縛,寧折走出屋簷漫入雨中,雨水順著衣服流入胸前的傷口有些刺痛,繃帶再次被血水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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