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賈東旭幾乎是小跑著進了紅星派出所的大門。
剛進門,賈張氏淒厲的哀嚎就傳入了兩人的耳朵,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不甘和慌亂,像一把生鏽的刀子在兩人心上刮。
“哎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殺千刀的何雨柱,不得好死啊!警察同誌啊,冤枉啊,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尋釁滋事了?又是誰故意傷人了?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兩人心裡一緊,對視一眼,趕緊順著聲音一路小跑,來到了一間拘留室的門外。
賈張氏正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狀若瘋癲,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哭天搶地地咒罵著何雨柱,全然不見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易中海心下焦急,也顧不上避嫌,上前幾步,隔著鐵柵欄問道:“賈家嫂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被抓到這兒來了?”
賈張氏看到易中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連滾帶爬地撲到鐵柵欄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一大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是何雨柱那個天殺的,他、他把我害成這樣的啊!”
“一大爺,我媽到底犯了什麼事啊,憑什麼把他關起來啊?”一旁的賈東旭也焦急地問道。
易中海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耐著性子問道:“賈家嫂子,你先彆哭了,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賈張氏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在她的口中,自己完全成了受害者,而何雨柱則成了一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惡棍。
聽完賈張氏的哭訴,易中海和賈東旭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易中海雖然知道賈張氏平日裡蠻橫不講理,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鬨到派出所來。
他壓低聲音,問道:“賈家嫂子,你真的打服務員了?”
賈張氏心虛地躲閃著易中海的目光,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那不是打,我就是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輕輕地推了一下?”易中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人家公安同誌都說了,你尋釁滋事、故意傷人,這還叫輕輕地推了一下?”
“我……”賈張氏還想再辯解,卻被易中海嚴厲的眼神製止了。
“賈家嫂子,你就彆再狡辯了!”易中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件事,你做得確實不對,你……”
易中海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旁邊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老易啊,你在這兒教育誰呢?”
易中海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製服,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察站在他身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易中海認出這人是派出所的所長黎大海,也是他多年的老相識,他陪著笑臉說道:“黎所長,您怎麼來了?”
黎大海沒有理會易中海,而是轉頭看向賈張氏,語氣嚴厲地說道:“賈張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賈張氏被黎大海的氣勢嚇了一跳,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易中海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今天本來是想來幫賈張氏說情的,卻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老易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老好人,也該做夠了。”
黎大海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看你的好鄰居,一個個的……”
黎大海沒有再說下去,但話裡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派出所的一道大門被推開,何雨柱從裡麵走了出來。
何雨柱這是從詢問室出來,神情輕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外走去。
路過拘留室門口時,他刻意放慢了腳步,眼角餘光瞥見賈張氏正雙手抱膝,蜷縮在角落裡,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臉上滿是驚恐和後悔,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囂張跋扈?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頭一看,正好迎麵撞見了易中海和賈東旭。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幾步走到何雨柱麵前,沉聲說道:“柱子,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易中海、何雨柱三人出了拘留室。
何雨柱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易中海,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喲,一大爺,您老人家這是有什麼指示啊?我這剛從做完筆錄出來,可不敢再惹是生非了。”
易中海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壓低聲音說道:“柱子,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賈家嫂子畢竟是長輩,你怎麼能……”
“長輩?”
何雨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大爺,您老人家可真會說笑!就她賈張氏那蠻橫不講理的樣子,也配做我的長輩?她要是我的長輩,那我還真不好意思認祖!”
“你……”易中海被何雨柱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何雨柱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道:“一大爺,我可是聽說了,您老人家這些年,可沒少接濟賈家吧?怎麼著,您這是打算把賈家當成自己的家來照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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