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彆打了！”許大茂含糊不清地喊著，嗓音嘶啞得像破風箱。
他努力吞咽著口水，試圖緩解腫脹帶來的疼痛，卻隻感覺喉嚨像被火燒一樣。
“是李承澤，是他讓我去的！”
何雨柱眼神一凜，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許大茂的內心。
“李承澤？他讓你去婁家乾什麼？他這麼好心，讓你娶大小姐？”
聽到何雨柱的問話，許大茂哆嗦得更厲害了。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何雨柱，見對方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他讓我去逼婁曉娥嫁給我……”
“就為了惡心我？”何雨柱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早就知道李承澤和自己不對付，但沒想到這家夥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何雨柱表情的變化，讓許大茂心驚膽戰，生怕何雨柱再次動手。
他連忙擺手，急切地解釋：“不……當然不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看到何雨柱挑眉示意自己接著往下講，許大茂心裡一陣發怵，但又不敢有絲毫隱瞞。
此刻的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聲音顫抖且斷斷續續地將李承澤的計劃給吐露了出來：“李……承澤……他……他想……”
許大茂每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就仿佛是用儘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般。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蒼白如紙的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他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瞄向何雨柱，隻見對方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正變得越來越陰沉可怕，好似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沉悶的天空。
這讓本就心虛不已的許大茂心中愈發地忐忑不安起來。
他狠狠咬了咬牙，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要豁出去一樣，猛地深吸一口氣後便語速極快地繼續說道：“李承澤說……婁家……”
說到這裡時，許大茂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或者過於重大。
但在感受到來自何雨柱那冷冽目光的逼視下，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索性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李承澤說……婁家藏著大量的金條還有數不清的珍貴古董呢！”
當這句話被完整說出之後，許大茂整個人像是突然間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綿軟無力，直接癱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隨後便是如同風箱般粗重的喘息聲從他口中傳出，聽起來讓人感覺他仿佛隨時都會因為呼吸不暢而昏厥過去一般。
而站在一旁聽完這些話語的何雨柱，則是麵色鐵青、眉頭緊皺。
隻見他那雙原本就粗壯有力的大手緊緊握成拳頭，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指關節處都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哢哢”聲響。
很顯然，此時的何雨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早就知道李承澤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居然打起了婁家的主意。
婁曉娥在一旁聽到許大茂的說辭，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緊緊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她怎麼也沒想到，李承澤竟然會如此無恥，這和明搶有什麼分彆！
“李承澤！他怎麼敢！”婁曉娥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指著許大茂厲聲質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許大茂慘然一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婁曉娥，彆看你婁家家大業大，好像比我許大茂這種工人階級強上不少，但是在李承澤這種二代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分彆。在那群人眼中，我們無非就是他們隨意玩弄的耗材罷了……”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婁曉娥聞言，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淪為彆人眼中的螻蟻。
她一直以為，憑借婁家的地位和財富，可以保護自己不受任何傷害。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天真。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他走到婁曉娥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婁曉娥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何雨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何雨柱就像一縷陽光，照亮了她黑暗的角落。
許大茂看著何雨柱和婁曉娥親密的樣子，他吞了吞嘴中的血沫，緩緩說道：“在李承澤眼裡……”
許大茂吞了吞嘴中的血沫，腥甜味在口中蔓延，喉嚨的疼痛讓他說話都帶著一絲嘶啞。
“在李承澤眼裡，這天下都是他老子血裡火裡打下來的，所以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那就該是他的，不存在什麼搶不搶的。他想要，那就得是他的！”
婁曉娥難以置信地搖頭，姣好的麵容上寫滿了震驚和憤怒。
隻見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許大茂，聲音因憤怒和難以置信而劇烈顫抖著，高聲質問道：“李承澤如此肆意妄為、無法無天，難道他的父親對此竟然不聞不問嗎？難道連起碼的是非對錯觀念都喪失殆儘了不成？這世上還有王法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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