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如同有生命般，迅速蔓延開來，充斥全身內外。
與此同時，一絲微弱到極點的金色神力，也若隱若現藏匿於身體內。
這絲金色神力，稀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惜，在洶湧澎湃的黑霧前，這點兒神力就像是滄海中的一粒粟米，瞬間便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淹沒。
托尼緩過來，注意到李一的舉動，以為是對方不忍心一條鮮活的生命消逝而閉上了眼睛。
畢竟，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直麵死亡卻需要極大的勇氣！
尤其是同類的死亡。
“怎麼，心裡麵看不過去？後悔沒有出手救人？”
托尼有些嘲諷的說道。
見識過這一擊，他沒有讓李一出去正麵對抗的意思。
隻是，能夠救下自己，意味著可以救下其他人，有些對李一不作為感到憤懣。
“嗬嗬！我今天不出手弄死他，就已經是我秉持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不搞連帶責任了。
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口味換了，開始對外星人有興致？男女通吃？”
李一嘴角扯出一抹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笑容。
睜開了雙眼，黝黑如墨的眼眸，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瞬間將托尼的神誌牢牢吸住。
托尼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如同被卷入了一場狂暴旋渦中。
不停旋轉、沉淪，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徹底碾碎成無數碎片。
千鈞一發之際，李一察覺到托尼的異樣，輕輕眨了眨眼睛，深邃眸子裡隱隱約約殘留著的黑霧虛影也隨之消散。
托尼死寂無光的雙眼，漸漸恢複了些許靈動之色。
見狀，李一沒有愧疚之意，反而還嬉皮笑臉地調侃起托尼來，讓氣氛變得輕鬆了一些。
“什麼意思？”
托尼心有餘悸的移開與李一對視的目光，故意順著李一的話題走了下去。
沒有追根究底，剛剛險些泯滅靈魂的力量。
一開始無聲無息，現在回想起來，那種防不勝防的致命危機，讓自以為無所畏懼的托尼也感到懼怕。
沒了好奇心。
“了解過雷神托爾和詭計之神洛基的故事嗎？”
“家庭矛盾，放在地球上解決！
哈！你有沒有勇氣，上去搏一搏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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