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姐妹們激烈戰鬥的同時,作為本體的洛遙這邊戰況是怎麼樣的情況呢?那還真是一樣,甚至更加壓倒性的絕望呢。以神靈之姿淩駕於神靈之上,這就是洛遙大小姐,這就是混沌中唯一之物。
“抱歉,因為要對付魔皇可能需要熱身一下,可以請你們幫幫忙嗎?”洛遙將左手的蒼雷與右手的閻魔對換了位置,如果是對人戰的話,還是以蒼雷為主攻武器更加合適。
“閣下想要挑戰魔皇大人,吾等自然無法同意,誓死守衛魔皇乃吾等的宿命。且閣下有如此信心能同時應對吾等魔將,不得不佩服閣下的勇氣,但這隻是無謀之勇。請做好準備,要來了!”劍魔將把劍立在身側,而隨著他的命令發下,其餘四魔將也做好攻擊姿態,準備時間並不隻是留給洛遙的,也是留給他們自己的。
“哈哈哈!不要搞錯了,我隻是允許了你們作為我活動身體的工具罷了,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自洛遙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卻如有實質的霸氣,說話的語氣如王者般威嚴,輕蔑的態度仿佛對待的不是魔族,而是路邊的草芥般,隨手就能拔去。此刻的洛遙大小姐既是萬龍之始祖,亦是八尾之神狐,論身份,眼前這五魔將應該為自己能成為洛遙大小姐的沙包而感到榮幸才是。
轟轟!旁邊的戰場已經開始爆發衝突,劇烈的爆炸聲成為了點燃這邊氣氛的導火索。由弓魔將率先發難,迅速拉開血染的弓弦搭上三支箭,向著洛遙做出迅雷閃擊。而緊隨弓魔將之後,杖魔將也發射了一根黑暗槍,在弓矢之後作為追加攻擊。連鎖攻擊氣勢如虹,勢要給這個自不量力之人一點教訓。
然洛遙大小姐舉手間,蒼雷倒轉以為水月,以神靈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將前方的三支箭矢全部斬落,而之後的黑暗槍也被同樣的架勢偏折擊落向地麵。趁著洛遙格擋的時機,盾魔將已經衝刺到她的麵前,比洛遙整個人還大,猶如門板一般的暗色大盾推土機一樣撞過來。在大盾之後,劍魔將與槍魔將分散在左右兩翼,做夾擊式智取洛遙大小姐。
“哼哼……”似乎聽到了戲謔的嘲笑,洛遙就站在大盾的路徑上一動不動,將蒼雷恢複正握,高舉過頭頂,似是要與衝鋒起來的大盾正麵相撞。如同瘋子一樣的行為,那種形態下的盾牌可是毫無疑問的戰爭機器,就連五魔將之中最強的劍魔將也不敢如此托大,因此他認為同為神靈的洛遙避其鋒芒才是理智的行為。不過所謂理智的行為是在思考過利弊之後所采取的趨利避害的合理行為,但若是無論如何做都是合理行為那就不需要考慮這麼多了。
裹挾著魔氣衝鋒的盾魔將,如同一輛疾馳的戰車衝撞,連空氣都要避讓的存在,路徑上的一切障礙都會被無情碾壓,本該是這樣的……然而荒唐的戲劇就變成了現實。洛遙大小姐的靈衣被風吹動著,她卻沒有移開半點腳步,如同屹立在暴風中的樹木,在撞擊的最後一刻,她向著盾牌揮下了刀。
無聲的閃電纏繞在蒼雷之上,由蒼藍色逐漸轉變為洛遙大小姐特有的蒼白之雷電。看似隻是簡單的一次揮刀,在刀刃與盾牌撞擊的瞬間被徹底引爆,一道衝天的雷柱將洛遙與盾魔將包括其中,將整個昏暗的天空都照亮,緊隨其後的雷鳴聲將整個死寂的魔界都吞沒,向所有魔族宣告著,這個世界要變天了。
貫穿天地的雷柱逐漸消弭,而原本是地麵的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地獄,經過細致處理過的石磚大道被一閃的雷電瞬間炙烤成了一座岩漿池,盾魔將隻剩下半邊身體,在岩漿池邊上殘喘,看樣子他是活下來了。洛遙懸浮在岩漿之上空,如同神明般令人高呼不可見,神明之姿非禮勿視。她身披著蒼白的雷電,雷電亦披覆她全身,彙聚於頭頂構成一頂雙角之冠冕,雷霆之王於此刻戴冠,加冕成為獨一之雷霆之神。
見證如此神聖的姿態後,原本準備夾擊的劍魔將與槍魔將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就連遠處準備援護的弓魔將也撤下了弓弦,杖魔將亦停止了魔力的調度。那並非是對這滅絕的一擊所產生的畏懼,而是由心而生的敬畏之情;那並非是意識到自己絕對無法戰勝之後的坐以待斃,而是對超出認知範圍事物的理解不能。
轟隆!一聲響雷終於將這裡還有戰鬥能力的四魔將拉回現實,劍魔將再抬頭去尋找那個怪物之時,對方已經不在。冰冷的刀刃貼在脖頸上,少女猶如天籟的誘惑嗓音在耳畔回響,在他聽來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在找我嗎?哼哼,在這裡哦。”
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樣連對手的動向都無法察覺到的戰鬥,自己真的有經曆過嗎?不不,自己真的能把她視作為對手嗎?冷汗順著額頭滑下,耳朵中響起劇烈的耳鳴聲,已經多久沒有感受過如此純粹的恐懼,這種感覺,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人作對,而是被猛獸盯上一般。銘刻在靈魂之上,獵物對獵手的恐懼,無論如何逃跑都無力逃脫的絕望,就是這樣的感覺,令人不禁懷疑其這副絕美皮囊之下包裹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連神靈都隻能成為她指尖上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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