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心。”空靈的聲音回答道,“我就是你的心!”
“問心”歐陽無賴地下了頭,右手放在摸著自己的胸膛,皺著眉思考著,“我的心嗎?”
“你的心裡很乾淨,隻有兩個,不,隻有一個女人。”空靈的聲音再次說道。
“她們”歐陽無賴思考著,突然抬起頭問道,“冰雪,真的是我的妻子嗎?她是活著還是死了?她在哪兒?是誰害了她?”
“你這些問題是矛盾的!”問心道,“她要是活著,誰會害了她?她要是死了,又能在哪兒?”
“我明白了!”歐陽無賴眼神一亮,似乎找到了遊戲通關的答案道,“我的心,就是找到冰雪,如果她活著,我一定要找到她,如果她死了”
歐陽無賴將整個頭轉向黑暗的方向,看著黑暗的深處,鄭重而堅定地說道:“我一定要找到殺害她的凶手,替她報仇!”
“報仇?報仇很重要嗎?”光裡的冰雪再次出現道。
“報仇很重要嗎?”歐陽無賴看向光裡的冰雪,口中默默地念著,眉頭緊皺。
黑暗的那邊突然像打了一個閃電,光照亮了整個半邊,隻是轉瞬即逝。
“如果知道是誰殺了我,卻不替我報仇,他的心,會更加黑暗!”黑暗裡的冰雪說道。
說完,光的那邊也突然全部變黑,就像整個天被蓋上了蓋子,然後,又突然將蓋子拿走了。
歐陽無賴站在那裡,思考著。
“你決定了嗎?”問心的聲音響起。
歐陽無賴抬起頭,看著黑白分明的兩片天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將積壓已久的煩惱全部吐了出來。
“你是要我左邊的力量,還是要我右邊的力量?”問心再次問道。
歐陽無賴依舊站在那裡,很久之後,他閉上了眼睛,原地坐了下去,就這樣,在陰陽分明的交界,將自己的身體,徹底地分成了左邊的陰和右邊的陽。
“你這是什麼意思?”問心有一些不解,也有一些不耐煩地道。
歐陽無賴沒有回話。
隻是,整個空間開始震動起來,黑暗和光芒開始不斷地被吸進歐陽無賴的身體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無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已經不再是那高聳如雲的參天大廈,而是那破了一個洞的老教室,那破洞的外麵,還能看到散落一地的老樹妖的皮。
“咦哈哈哈你竟然真成了!咦哈哈哈我可以死了,我可以死了!咦哈哈哈”那長頸鹿從天體處跑來,一瘸一拐地,眼睛裡卻放著光。
“她的笑聲,變了!”歐陽無賴心中想到,“之前的笑聲顯得很癲狂,就像卑微的被控製者麵向統治階級的無奈狂笑。現在,有一些放蕩不羈的感覺,就像是站在統治者的對麵,雖然是求死,卻帶著一些骨氣。”
“嗯?”長頸鹿突然停止了笑容,愣愣地看著歐陽無賴,很久之後,她仿佛釋懷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如同一個長輩一樣,微笑著看著歐陽無賴道,“有些習慣,一時之間,改不了。咦哈哈哈咳咳咦哈”
長頸鹿控製著自己的笑,可她怎麼也控製不住。
歐陽無賴看著與一些滑稽的長頸鹿,跟長頸鹿對視了一眼,也笑出聲來:“哈哈哈”
長頸鹿見歐陽無賴也笑起來,自己也開始笑:“咦哈哈哈”
隻是笑著笑著,長頸鹿哭了,很正常地那種,悲傷地哭著說道:“我,被困在這所學校裡很久很久了。我能夠走出艙門的唯一辦法,就是有一天,有一個人能夠打通關卡,從這所學校順利畢業。”
長頸鹿說著,靜靜地擦乾了眼淚,繼續道:“原本,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跟我一起沉睡在艙門裡的,還有很多人。剛開始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們特彆開心,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機會,隻要完成任務,我們就能得到豐厚的報酬,我的丈夫和孩子,也都能夠得到組織的保護——她們隻是平民。”
“隻是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因。實驗艙被破壞了,不僅僅難度升級,就連實驗控製係統都喪失了功能。我們被永遠地困在了艙門裡。”長頸鹿抬起頭看著歐陽無賴,眼睛裡突然放射出光芒,指著遠處那通向高空的天梯道,“除非,除非你如果你能夠通關那天路上的關卡,我們就可以得救。當然,也不一定是真的得救。”
“你經常說我會殺死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歐陽無賴問道,長頸鹿最後那句話的傷感令他想到了之前,長頸鹿曾經瘋狂地說道:“你會殺死我們!”
“已經那麼久了,我估計,我們早已經被放棄了。”長頸鹿指了指那天梯,失落地說道,“已經有幾個關卡中我們的人,死了。不是消失了,如若消失了,她們實驗艙會失去所有數據,這個遊戲裡麵的人物角色也會消失。可是,如果實驗艙裡的人沒有消失,而隻是失去了心電和腦電。就會像她們一樣,安靜地躺在那裡,就跟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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