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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因為沒能發泄心中戾氣,還不痛快嗎?】
良久,錦田小十郎景龍才說道。
夏龍隻顧自己走著。
破敗的刀鋒還在空氣中,被夏龍握在手中。
【你的情緒很不對勁,即便是我,也能看出你心中噴湧的情緒,那已經超越見不平而憤憤,簡直像感同身受一樣。】
【如果不是我勸阻,以你的憤怒,恐怕有可能會選擇殺掉對方。】
“那個男人是個可造之材,不過這不是我放過他的原因。”
夏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起。
“對我來說,一個人有沒有才能,不是他死不死的原因,他做的罪該不該死,才是判斷基準,不過他是個異常高傲的人,對自己的能力抱有絕對的信心,偏執且頑固,普通的折磨是不會改變他那神經的本性。”
“......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奪走那個人類的生命,我害怕了。所以最後我選擇了取巧的方式,我要讓他體會到自己犯下的罪孽的滋味,那苦痛會伴隨他一生的。如果他不選擇自殺的。”
景龍默然。對這個以一把刀在古代橫行的人來說,夏龍的價值觀未免還有些難以理解。
對奪取他人生命如此謹慎這一點也讓他感到一種無處下手的棘手感,而且,讓對方遭受那種折磨的方式,和奪取對方的生命到底哪個更殘忍?他真覺得這透露出一種反差的荒謬感。
“——不過,如果你沒有勸阻我的話,我可能真的在消滅那隻鯊魚後,就立刻選擇殺掉正木敬吾了。”
夏龍似乎能看到景龍的鬼魂從刀上冒出來,隻有上半身完整,並抱胸的朝他搖頭歎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