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看著輕傾扔出的文件,隨後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一旁,順手拿起文件端詳了起來。
“他確實如林晚所說,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和你挺像的,都有半年的餘生。”輕傾打趣道。
“哦,如果隻是這一點的話,那和我相似的人還挺多。”唐糖輕輕翻開文件夾,掃視著裡麵簡潔的資料。
輕傾端起原本屬於她的茶水,輕聲說道:“命中注定的事物,一切都不過是理應如此,順理成章。”
唐糖看著手上簡潔的文件,上麵隻有一些簡單的資料,卻使唐糖平靜的麵龐生起一絲複雜的波瀾,柳眉微皺,略帶狐疑。
“你把這「陰陽拘神陣」的文件給我是什麼意思?”
唐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間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輕傾抿著茶水,輕聲說道:“諾心神遲早現世,早做準備。”
“蘇影代表「陰」還是「陽」?”唐糖將文件扔到桌上,隨口問道。
“你若說的是你們身體裡的神,他就代表「陰」;你若說的是你們本身,他就代表「陽」。”
“正所謂,陰陽相輔相生,自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唐糖深吸了一口氣,思索著輕傾的言語。
“你把我賣了?”
“嗯?”輕傾有些不解,隨後問道。“不是你把他買了嗎?”
唐糖盯著輕傾手中的茶水說道:“我以為你有用的。”
“算是吧。”
唐糖語氣有些漠然的說道:“我沒法和他雙修同一個陣法。”
“哦?”輕傾似乎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哪裡看不上他?”
唐糖思索著和蘇影發生的所有往事,又從記憶中搜索關於蘇影的瑣碎記憶。
懦弱?脆弱?
弱小?無趣?
她不知道如何評價蘇影,她不能給予蘇影莫須有的罪名。
能沉著冷靜的對張青出手,以凡人之力戲耍張青並傷其一眼,這樣的家夥和懦弱沾不上邊,雖然張青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家夥。
脆弱嗎?但父母離婚,家庭破碎,被生活碾壓的少年,還是堅強的活在世上,沒有依靠任何人的施舍與幫助,和爺爺相依為命,這樣的家夥也沒法和脆弱掛鉤。
唐糖不由捫心自問,他弱小嗎?
他更像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兩天前剛剛和神簽訂了契約,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弱小不能成為他的標簽。
可若論無趣,認識的時間雖然長達三年,但接觸的時間短的可憐,陌生人的角度來說,無法評價一個人是否無趣。
唐糖思索著蘇影的缺點,心中複雜萬千。
這時,一旁的輕傾毫不在意的說道:“時間會宣布答案。”
唐糖喃喃自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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