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知道的還沒有我一個外人多。”玉楠從蘇影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真切的震驚。
似乎，他對唐糖真的沒有什麼認知。
不對，他好像對諾心神沒有認知一樣。
“嗯。”蘇影平息著心中洶湧的思緒，回想著記憶中的唐糖。
那個綁著雙馬尾，總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陌生感。
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實際上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真是奇妙的反差感。
“唐糖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玉楠輕輕劃動著溪水。“畢竟她是唯一一個殺到六階的諾心神。”
“什麼？”
“哦，對。”玉楠瞟了一眼蘇影。“這個你應該也不知道。”
“關於進階的唯一途徑便是「至臻凝華」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蘇影點了點頭，等待著玉楠接下來的言語。
“可是「至臻凝華」並不需要等到瀕死或者什麼特殊情況才去使用。”
“你對神力掌控的足夠之時，對於諾心神來說直接凝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影清楚的知道，諾心神使用神力是不會加快靈魂的侵蝕的，這意味著他們隻要不去淨化，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
可他們為何還隱藏於世，坐擁幕後？
言語間，玉楠眼神中充斥著向往的神色。
“而進階到六階之後的諾心神已經超越其他所有的神了，這意味著他們有足夠的實力睥睨一切。”
玉楠的言語直白且乾脆，蘇影聽在耳中，權衡在心間。
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唐糖沒有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而理論上來說，諾心神是可以到七階的，於是他們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畢竟這已經可以君臨萬物了，沒必要斷掉這個後路。”
玉楠歎了口氣，言語間皆是無奈，她無可奈何，羨慕之感難以掩飾。
“或許，某些人一開始就已經與眾不同了。”
蘇影苦笑一聲，喃喃說道。
“不過，唐糖為何沒有選擇這條路呢？”
明明已經有人證明了那條路是對的，她還要淨化無數神魔，等到不得不進階的時候，才選擇進階呢？
唐糖目的何在？
玉楠看向遠方飛翔的海鷗，輕笑一聲。
“就像這海鷗一樣，唐糖並不相信多數人的選擇，便是正確的。”
順著玉楠的目光看去，遠處有一隻海鷗在翱翔，但疲憊之感儘顯無遺，或許不久之後，它便要被迫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