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院長越想眉頭皺的越深。
但想到每年都有一筆錢入賬,甚至可以在市區內重新建一所孤兒院。
他咬了咬牙:“如果你被容家帶回去,不止每天都可以吃飽飯,我還會把撿到你時脖子上戴的那塊玉佩還給你,那可是你父母留給你唯一的東西”
一塊玉佩罷了,本來想著找個好機會拿去賣點錢。
又怕這麼貴重的玉佩不是俗物,萬一流落到外麵惹來什麼麻煩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汪院長乾脆就自己收藏了起來,現在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小崽子乖乖聽話。
而且,有錢人家的小孩都圖個新鮮,沒準帶回去沒幾天容小姐就厭倦了。
陸淵終於動了,他掀起眼皮看了看汪院長沒有吭聲,仿佛在思考話裡麵的真實性。
明明是一個十歲小孩,卻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陰沉氣息,眼神黯淡無神采,絲毫沒有小孩子的童真與單純。
就在汪院長有些急躁的時候。
陸淵扶著牆無力的站起身,動作緩慢如老太。
他慢吞吞的上前一步,弓著清瘦的腰撿起衣服沒有再動,冰冷的眼神看向汪院長。
汪院長“換快點,都等著呢”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小木屋,人不大,領地意識還挺強,誰稀罕,這破屋一年他都不來幾次。
汪院長捂著鼻子出去了。
陸淵這才開始脫身上的衣服,深深淺淺的傷痕一道一道。
有一些因為沒塗藥留下了疤,在男孩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瘦骨林柴的身體很快被新衣服遮擋了起來。
連同那大大小小的疤痕。
陸淵麵無表情,即使這是他幾年來穿到的第一套新衣服。
甚至是聽到父母還留給自己一塊玉佩。
這些他都沒有毫無興趣。
他隻想填飽肚子,畢竟能每一頓都吃飽是他從小就渴望的事情。
餓肚子的感受很痛苦,特彆是拖著全身疼痛不已的身體,還要承受五臟六腑都在緊縮的痛楚。
那種連抬手喝水都費勁的時候。
死亡反倒是一種解脫。
男孩邁著沉重的步伐,忍受著胃部傳來的一陣陣刺痛。
他繃緊身子挺直背脊,使自己看起來正常,朝外麵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