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帶著一路的忐忑不安終於走到山腳下。
到了山腳下,上三溪山的路就有很多條,全都是上山的村民們踩出來的,她往經常走的那條路弓著腰慢慢走,這條小道是最沒那麼陡峭的,雖然要繞路多走一大截,但隻有這一條的坡度她走起來才沒那麼費力。
和往常一樣走到三溪山側後方一個隱秘的大石頭前。
她放下背簍蹲在地上,側耳靜靜地聽了聽,又仰著小臉扭頭朝四周看了一圈,確定附近真的沒有人後。
她放鬆下來,下一秒,一個閃身原地就空蕩蕩的了。
與此同時,某個混沌戒空間裡出現女孩的身影。
嬌嬌隨手把背簍丟在旁邊,全身心的鬆懈下來坐在草地的躺椅上,就好似回到自己家一樣彎著腿,兩隻手也如平常般左右替換捶捏著酸痛的大小腿。
這個空間是她初來三溪村的第一個月出現的。
那是她第二次上山,第一次是吳秋梅帶她來認路,第二次是和林招弟一起來的,初來乍到,林招弟跟村裡彆的同齡人一樣莫名的十分討厭她。
吳秋梅每次罵她的時候林招弟總會在旁邊煽風點火。
等吳秋梅不在,隻有她們兩個人相處,林招弟總會指揮嬌嬌幫她乾這乾那,經常偷懶的跑出去和王翠花她們玩,留她一個人乾兩個人的活。
她要是不幫林招弟乾活就會被對方搶走自己的那份,回到林家挨餓挨罵的還是她,吳秋梅當然知道這些事,無非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作不知道。
每每那時候林招弟就站在吳秋梅後麵得意的看她。
那次上山,林招弟在她下坡的時候狠狠地推了她一下,害得她從中間直接滾落到山腳,臉隻是擦傷,但額頭卻被石頭磕破流了不少血,手臂和身上也青青紫紫的摔了很多處恐怖的傷痕。
要不是她命大被正要上山的村民背著去了隔壁村的小衛生所止了血,又被村長用牛車送到鎮上的大診所裡,不然她大抵是要摔掉大半條命。
也正是她剛到村裡,哪怕她身體再怎麼不好,可前麵十三年也是實實在在的每天都有在喝各種中藥調養,這才能撿回一條命。
若是現在再來一次,恐怕她還沒走到半路就去了。
而吳秋梅也害怕她真的出事再也拿不到救濟金,所以她回去以後關著門,當著她的麵用鞭子狠狠地打了林招弟一頓,自那次事情過去,林招弟就隻敢在背後對她耍耍心眼,再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的了。
她胸口上有一塊胎記,是個火紅色的野獸形狀,她看不明白是什麼,一直沒有仔細在意過。
沒想到那一摔,她因禍得福的摔出一個小世界。
或許是額頭的血流下來蔓延到脖子,惹得她醒來後就感覺胸口的胎記一直在發疼,在鎮上診所的洗手間裡解開衣服看了看,胎記沒有任何變化,抬手一摸,天旋地轉間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一望無際的草坪,遠遠的還有一片茂密的果樹林。
一座很大的古代莊園宅子被霧包裹看不清全貌。
除此之外就是兩處相連接在一起的活水清泉,大的那處泉水冰冰涼涼,喝起來沁著絲絲甘甜,能讓人瞬間精神抖擻,這四年來她喝過無數次,每次爬完山喝一口,疲憊感就慢慢地消散了。
另外一處小一些的泉水摸起來是溫熱的,手放進去很舒服,很適合泡澡,自從來到三溪村她就極少有機會洗澡。
所以小世界裡麵,她最喜歡的就是那個泡完後香香的溫泉。
十四歲那年有一次她不小心掉進泥田,晚上回去吳秋梅給她燒了一桶水讓她清洗乾淨才能上桌吃飯,她在柴房裡剛脫下外衣,窗外就傳來一道石頭砸落在地的聲音。
很輕微,但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扭頭就看見窗口掩上的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戳開,而洞口正有一隻色眯眯的眼睛,直直的猥瑣的盯著她,她嚇壞了,差一點尖叫出聲,整個身子都嚇得癱軟倒地
難怪來到三溪村後,每次入睡時她都感覺暗處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導致她夜晚總不敢睡得太沉,隻有上山進到小世界裡才敢放鬆的睡覺。
好在她的謹慎讓她從沒有在林家進去過小世界。
沒有人知道她有一個這麼奇異的地方。
後麵她用石頭將窗戶的小洞全部堵上,卻仍然還是有被人時時刻刻偷窺著的感覺
嬌嬌垂著眼簾,站起身走到清泉水前用手舀著喝了一口,隨後轉身拿了幾顆放在旁邊的果子洗了洗。
其實不用洗也很乾淨,不知道這裡的果子是什麼,咬一口清甜無比,手掌心大小,吃五六個就能感覺到明顯的飽腹感,若不然靠著林家給的清湯寡水她會餓的連路都走不動。
有了小世界的最大變化是皮膚怎麼都曬不黑,還比以前更加的白嫩光滑,力氣也莫名變大了一些,大背簍加滿柴火也能背動。
可她身體素質極差,力氣再大,卻隻能撐一會兒,再久就不行了,儘管如此她還是很高興這樣的變化,也聰明的藏著拙,背回去的柴火一直都是隻有背簍的一小半,從來沒有填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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