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的嬌嬌見男人繼續蹲下身忙碌。
她雙手捧著搪瓷碗,垂眼安靜的低頭淺抿了一口。
一絲淡淡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
甜甜的,是白糖。
咽下那縷甜絲,好像整個心口都被甜味浸染了一樣,嬌嬌臉頰剛剛下去的紅暈又悄無聲息地浮了上來,眼睛也不受控製的偷偷瞄向不遠處的矜貴男人。
她沒辦法看透那是一種怎樣的個人氣質。
仿佛是歲月沉澱過的沉穩淡然,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魅力,一舉一動完美的好似刻在骨子裡,偏偏那種氣場出現在二十出頭的青年身上卻絲毫不違和。
嬌嬌不懂,為什麼會有人既溫柔又霸道。
明明看起來冷酷的不好接近,可相處起來又十分細心體貼。
近一個月,她路過村口,不是沒有聽到過村裡大娘談論有關他的話。
無一不是村裡姑娘什麼時候又往知青點跑啊,或是打麥子的時候田埂上總有未婚姑娘來來回回走,又或者是幾位新來的知青誰乾活最賣力等等;很多次她在後麵路過聽到最多的就是赫知青平常很少跟人講話
就連大娘們主動跟他打招呼,他都隻是頷首點點頭而已。
那張不愛搭理人的高冷麵癱臉一點笑容都沒有。
說是說,但特意湊到赫知青麵前刷存在感的姑娘還是不少,西水村那些個來找王翠花玩的姑娘其中就有一個膽大的,路上見了赫知青還會主動跟人搭腔問話,不過,吃了兩次冷臉後人姑娘也感到丟臉的好久沒來三溪村了。
無論在哪個年代,這個世界都是看臉的。
就憑赫知青那張精致俊美的臉生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看,彆說小姑娘了,村裡大娘大嬸見了都會目送十幾米遠,所以他高冷一點倒也沒有誰議論他不好。
最起碼人家埋頭乾起活來那叫一個快速利索啊。
不拖遝,不埋怨,擼起袖子就乾。
從天亮做到天黑喝水休息的次數屈指可數。
提到幾位新知青,村長也豎起大拇指誇過他好幾次。
正因為從彆人口中聽得多了,所以嬌嬌才在麵對他會過分的局促緊張。
本來她就不知道要怎麼跟陌生人交流,聽聞他高冷不好接近,她隻想告訴他野菜的大概方位就不再交集,沒想到一番相處下來發現他跟謠聞中說的完全不同。
他很好說話,會開玩笑會照顧人還會給話梯子
也會對人溫柔的露出笑容。
而且,他牙很白很整齊,嘴角有顆淺淺的梨渦,笑起來更帥更好看了。
就在嬌嬌盯著男人背影思緒紛飛的期間。
赫衍淵已經搭起了烤架,滾燙的火焰燒得柴火劈啪作響。
這裡的方位是靠近三溪山側後方,距離三溪村很遠,就算有煙霧也被密密麻麻的山和茂盛樹木掩蓋了,何況是這麼小的火源煙霧根本不會飄散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