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她二奶回娘家無公而還,我故意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喊了半個小時的:“感謝卓大,你真偉大嗯,是有容乃大!堪比那古時的宰相,胸罩裡麵可撐船。”
一旁的幾個副大隊長差點沒笑暈過去,這一番騷操作之下,卓然的威信是下降了不少。
9、
為防止被卓然再擺一道,我決定暫避鋒芒。
每天上午到單位露一臉兒,調戲一會喬璐,然後就找個借口溜出來,東遊西逛,日子倒是過得悠哉悠哉。
直到秋季到來之後,我才正式地開始忙征地的事情。
驚雲找來了省發改委的領導給湖跺市政府加壓,城投公司的負責人頂不住壓力竟然辭職了。
最後參與競標的公司一共三家,其中有死神背景的兩家,再有就是我們的四倫集團,完成了驗資之後,以超級黑馬的姿態出現在了競標名單之中。
16、
驚雲在集團內部也發起了對何金的討伐,卻被集團偏向死神一方給輕鬆瓦解了,這讓他更加憤怒,有了另起爐灶的想法。
9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正在百無聊賴地碼字,門鎖一響,進來一人,是久違的喬璐。
她見到我,睜大了眼睛,旋即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兔子一般地撲了過來。
顯然,卓然封鎖了我在她辦公室門口喊有容乃大的消息,不明所以的她疑惑地問:“你不是因為無人機的事情被關了禁閉麼?我還以為你七天之後才能回來!”
我說這不朝中有人麼?
有高位者給我打了掩護!
喬璐說我真不想你和這個組織越走越近,他們不是好鳥。
我說淩局也不是好人麼?
喬璐麵露喜色道:“是他?那就沒問題!”
我倒了一杯紅酒給她,她咚地給了我一拳,說你不知道我開車了麼?
我說那正好,喝酒不開車,你就留下吧,不然那驚雲老是關心我種沒種。
喬璐打了我一下,說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但是很抱歉,我今天還是要開車的,因為我有事要做。
我說來了,她瞪大了眼睛說什麼來了。
我說我來了,開車,做事,一起了!她對情緒高漲的我毫無辦法,隻能迎合,於是這個原本枯燥無味的黑夜是飽含內容。
也許是動作太大,閃到了腰。
深夜,我們都失眠了,她提議我帶她去看看新建的四倫大廈。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駕著喬璐的小奔來到那裡,集團的選址離航空路不遠,主打一個靠近湖跺的政治中心。其實,這是明麵上的說法,暗地裡,我隻是想離喬璐近點,哪怕有一天我被驚雲給三振出局了,也可以在一個離她很近的地方,時刻關注著她。
此刻,剛剛完成圈地,這裡還是一個偌大的空蕩蕩的廣場。夜風一吹,叫人頗有些不適。我脫下大衣給她披上,她對著手心嗬氣說還是好冷。
我說你剛才準備驅車去哪裡的?
她麵色一凜,說本來有個機會,可以參加組織的一次聚會,但是被你使壞,泡湯了。
我問她在哪裡的聚會,她搖頭說蓬蒿,我們屬於不同的組織,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否則就相當於是泄密。
我知道喬璐有事先啟用高德地圖的習慣,找了個借口打開了她的手機,找到了一個神秘位置。旋即,給何金發了過去。
何金的信息來的很快,說你的謹慎是對的,那不是調查局在搞聚會,而是驚雲設的一個局。今天,喬璐若是去了,怕是在劫難逃。
他不忘揶揄我,說:我發現了,蓬蒿,因發騷而破局是你的一個專屬技能。
我不屈不撓地給他發了20多個炸彈,直到他討饒為止。
10、
一路上,喬璐都在酣睡,顯是不知道自己在無窮無極的危險裡走了一大圈。
幾天後,她把所有的衣物都搬了回來,還添置了一個偌大的化妝鏡,說:“蓬蒿,我累了,要不我們結婚吧!”
聞言,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聲應允:“好啊。”
她卻忽然嘴角上揚,帶著幾分俏皮:“你呀,想得美,我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她的笑容所牽引,心中雖有遺憾,卻也溢滿了對她的寵溺與無奈。
我們之間的故事,或許就是這般,充滿了未知與驚喜,也夾雜著幾分玩笑與真心。
11、
夏天把我喊道他的家中說:“看,大佬給的信息,現在的我的銀行卡數字已經頗有規模了!“
我一看,他麼,裡麵已經清零了,他說的規模是指自己的卡號。
夏天悲催地說:“就指望我們的四倫集團起錨遠航了,否則我真的就要去賣屁股了。”
我說你到底把錢投到哪裡去了?
他說佛曰不可說。
我說佛才沒有空和你這個窮鬼拉扯個沒完。
此時,他廚房的水壺哨聲響起,他屁顛屁顛地出去把壺提進來,泡了一壺茶。你還彆說,離開了法院的工作,夏天變得冷靜了不少,這一手茶就泡的極為出挑,讓人讚歎。
我們喝茶的同時,他把手中的香煙摁滅,說:“蓬蒿,在我的建議下,我身後的大佬也做了抉擇。“言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坐在他對麵,聽他娓娓道來。
“他選擇了死神,而不是驚雲,現在我們是真正的一條船上的了。“
他說,你彆怪我!
我說你和你身後的大佬這麼有誠意,我怪你個魂啊?
他說:“該怪還是要怪的,大佬也有兩麵性,他表態的是一種傾向,卻選擇了兩頭下注。”
“什麼?“
“大佬說我們以後全部支持死神,但是關於啵礦的投資上,他全部資金卻都梭哈給了驚雲。“
夏天的家客廳中央鋪著一塊地毯,上麵是複雜繁亂的蒲團之類的圖案,我注意到地毯邊緣有些花紋被不知什麼東西弄掉了,顯得很是不和諧。看氣氛有些尷尬,我於是問他程兔子呢?
“走了“
“為什麼走?“
“她說我應該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這兩麵三刀的選擇就是個屁。“
我苦笑搖頭,這程兔子還是大錘時代的性格,風風火火,嫉惡如仇。
我說你沒告訴她我其實不介意的?
他說我說了,但是她說這個理由不成立,還是走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他說著低下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12、
被我喊作dear的卓然又跟我們玩了一手陰的,城投依然是委托了交警發布競標時間和地點,她卻故意晚發了公告,何金匆匆趕赴招標現場的時候,那競標已經結束了。
好在隻有兩家公司競標,這程序上是有瑕疵的,我們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
我們四人在魔芋裡相會,很快地從池子裡出來,來到大廳。
何金說:“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死神在魔都和首都的資產受到了驚雲的阻擊,現在損失慘重,正在清盤之中。這次的競標,我們將失去一切外援。”
吳壽則大咧咧地道,“放一百個心,以我和蓬蒿的資產相加,應該是不遜於驚雲集團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用這個陰招。”
何金搖頭說:“你太樂觀了,據我所知,我們之所以被動,是因為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夏天。
夏天麵色呈現一片灰暗色,說我也沒有辦法,身後那位大佬主導他的投資。
我給他解了圍,說這個情況我是知道的。
何金說你就濫好人,你可否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那個大佬給驚雲的資金兩倍於你和吳壽的資產總合,且彆說驚雲集團自身的常備金,人家就是不用陰招也穩穩地贏你們。
大約10點多鐘,電話響了,我接通了之後,那邊的律師振奮地說:“周總,我們上訴成功,交警附屬樓的競標被定性為不合法,將擇日重新競標。”
夏天一把搶過電話問:“得標的企業有沒有遭到什麼處罰?”
那邊遲疑了一下,說:沒有,他們說對方不知情,不影響繼續競標。
媽的!
夏天猛地扔掉了電話,罵罵咧咧個沒完。
何金雙手一攤,說:等於是又給了一次短兵相接的機會,但是死的肯定是我們。
吳壽說能看著自己拚刺刀而死,其實挺悲壯的。
我說儘人事,安天命吧!
夏天說我再勸勸大佬,看有沒有轉機。
13、
我回到單位之際,卓然帶著一抹淺笑翩然而至。
她的發絲已悄然及肩,未著製服,一襲長至腳踝的羽絨大衣輕輕裹身,胸前纏繞著一條咖啡色暗紋的大圍巾,平添了幾分溫婉的氣息。
步入室內,她隨意地褪去大衣,解開圍巾,自顧自地落座於沙發之上,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我。室內靜謐無聲,直至我輕咳一聲,她才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口吻說道:“聽聞你們上訴有了結果,真是可喜可賀啊!”
我目光向她望去,卻見她一身緊身警用t桖,麵色潮紅,飄然若仙,一隻腳隨性翹起,掛在沙發之間的茶幾之上,遠遠發出一聲嬌笑。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卓大,在這花前月下,美景當前,我們何不談談風月,豈不比那些俗事更為雅致?”
卓然一愣,旋即笑靨如花,嬌聲道:“可惜啊,周蓬蒿你那套浪子之術對我無效,我卓然生就一個俗人,對什麼風月之事沒有任何興趣。”
她慵懶地半躺,嬌好的身材一覽無餘,那一刻,月光籠罩,她恰如花中仙子,絕代風華讓百花黯然失色,可惜了,這如詩美人竟然是驚雲的手下,我收斂心神,說卓大,沒其他事情的話請你出去。
“怎會無事?我是來給你忠告的!”她微微揚起下巴,挑釁地說道,“即便你們上訴成功,也隻是徒勞。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裡,你們始終是弱者。”
我說你大你說的都是對的,現在可以滾了!
她說你彆急,我來是因為有人投訴,你和喬璐工作時間在工作單位亂搞。周蓬蒿,你作為一個領導,不覺得這很下流麼?
我麵無表情:“若你覺得那是事實,大可向上反映,撤了我的職。不過,我和你有一點不一樣,無論怎麼動,我對上麵的人都沒有反應。”
她沉思了一下我的話,蹙眉說,周蓬蒿你含沙射影,極為粗鄙。
我說除了含啥射啥的,我還有更粗鄙的,你要不要試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昏頭了,我竟如同初見時那般,猛地將風情萬種的卓然攬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瞬間便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我的動作狂野而猛烈,猶如一隻捕獲獵物的雄鷹,在廣闊的天地間肆意翱翔……
14、
那場突如其來的邂逅,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我與卓然之間竟不可思議地產生了交集。事後,她喘息未定,卻並未動怒,反而以一種莫名的姿態再次貼近我,雙腿輕輕搭在我的腿上,肆意地摩挲,她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柔軟。
“卓大,這是要舉報我嗎?”我試圖用玩笑的語氣化解這份尷尬。
“該死的,叫我卓然!”她轉過身來,呼吸中帶著淡淡的香氣,臉龐緊貼著我的臉頰,輕笑道,“我發現,你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家夥,臉竟然比我還紅,看來你也挺緊張的。”說完,她竟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猛然驚醒,若是這一切都是驚雲的布局,那麼我和喬璐的未來將何去何從?卓然似乎看穿了我的擔憂,冷冷地說道:“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長歎一聲,問她:“隨便,可以抽煙麼?”
“周蓬蒿,你還真信以為真了?”她輕蔑地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覺得我這個位置的人,會輕易出賣自己的身體嗎?會向下兼容到你這種程度?”
我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問:“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卓然迅速整理好衣物,冷聲道:“我還沒想好,暫且留著你的愧疚吧!”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讓我心中一陣悸動。她幽然地道:“給我倒一杯紅酒!”
我苦笑說這是辦公室,哪裡來的酒?
她挑眉:“你也知道這是辦公室?你這家夥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胡來了吧?”她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力度之大讓我幾乎感到疼痛。片刻後,她才鬆開,緩緩說道:“周蓬蒿,我問你,接下來我們是敵是友?”
我搖了搖頭,心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
她笑道:“你真笨,也是一種特殊的友誼,你為何要將我拒之門外?不過也好,等你們戰勝驚雲之後再議吧。”
我說你看好我們能搞定驚雲?
她詭異一笑,說,說實話,不是很看好,但是死神他老人家不死,我終究還是會把票投給他!她走的時候,輕輕帶上了門,旋即,又推開,探出小腦袋,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飛吻。
此刻,樓下,喬璐猛地敲了敲窗戶,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
15、
我猛地站起身,心臟砰砰直跳,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樓下的喬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敲窗的聲音更加急促且帶著一絲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走向窗邊,向下望去。
喬璐站在那裡,一臉焦急地抬頭望著我,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試圖用眼神安慰她,但內心的慌亂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小妮子邀我共赴一場兜風之約,我心虛地推辭,讓她掌舵,自己則蜷縮在副駕駛的角落,思緒萬千。她一愣,說你如此頹廢,是因為征地一事被驚雲他們給玩了麼?
我說隻有我玩他們的份,不知道怎麼搞的,腦袋裡全是卓然性感妖嬈的身軀。
我們的車程,本該是一場逃離喧囂的旅行,喬璐卻刻意繞開大路,偏愛那些灑滿陽光的坦途。直至一條靜謐的河畔小徑映入眼簾,她提議下車漫步,我點頭應允。
這北風呼嘯,吹得路邊的樹枝高低橫斜,瀝青的路麵不時被突然變化節奏的寒風吹過,細小的塵土海浪一樣追逐而來,幾片枯葉被吹得淩空飛起,掃過我們的前方,感覺有些恐怖。
喬璐突然的話語,如寒風中的一聲驚雷:“蓬蒿,我或許要離開一陣子。”
我心頭一震,追問之下,她卻選擇了沉默。
我們踏著落葉與風聲,影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她的臉上,雖光影交錯,但那抹悲傷,我卻看得真切。
這條路很快到了儘頭,她終於說:“組織的命令,在你和重回調查局之間,隻能選擇一個。”
我苦笑,仿佛精心準備的兜風之旅,卻在最不經意的巷口,被遺棄。“這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出遊,你卻在中途,悄無聲息地離去。”
喬璐咬了咬那讓我無限癡迷的嘴唇說:“蓬蒿,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我對調查局的事業始終虔誠”
我說我懂了,祝你些啥比較不讓我悲傷呢,我得好好想想。
她說那你就祝我重回調查局順順利利吧!
“好!”我雖然應承,心中卻五味雜陳。
那一夜,她滿足了我所有的請求,驅車至一處更為隱蔽之地,任由我放縱。然而,當我試圖將那份在卓然身上釋放的情感再次點燃時,卻發現,一切已變得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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