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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邊上這五位,怎麼才帶出來二十株靈藥?他們都分彆啥情況?總不能每人四株吧?”
王離問話用的是神識傳音,畢竟若是擺在明麵上來問的話,著實落人麵皮、惹人嫌。
算是把五人全給得罪了。
雖然沒啥大不了,但完全沒那必要。
“你想知道是啥情況?我還想呢!”
聽得出,對於早先的大量投入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收獲這件事,陳師叔很有意見,且隱隱還有點埋怨王離試煉前的那番危言聳聽。
“五個人,前兩人還不錯,一個帶出來八株,另一個也有七株,至於剩下的仨不提也罷。”
好吧,難怪了。
如果不是他坑了靈獸山和化刀塢的兩撥人,留下了天闕堡的某個倒黴蛋;此番禁地試煉投入最多的黃楓穀,怕是要墊底的節奏呀。
啊不對,如果算上薛王二人,還是穩穩的第一。
“師祖、諸位師叔師伯”
心下有數的王離,緊跟著朝向四名築基管事、以及陳老祖躬身一禮:
“弟子鬥膽一問,便是咱們黃楓穀,可有規定我等參與試煉之人、不準相互之間交換禁地所獲的靈藥?”
交換所獲的靈藥?
王離想乾嘛?
他要婉拒陳家的招攬,婉拒成為陳老祖的記名弟子!
那麼怎麼才能不落彼此顏麵、給足雙方台階的婉拒呢?
要知道,直接拒絕一名結丹期,幾乎等同作死。
症結就在這些從禁地內帶出的靈藥身上。
誒?這些靈藥難道不是直接就歸陳老祖所有嗎?或者說,陳老祖難道連支配幾株靈草的資格都沒有?
事實真就是,沒有。
這些靈草,既不歸王離等參與試煉的煉氣期弟子,也不歸陳老祖及陳家;而是作為參與血禁試煉的弟子們,無條件上交給宗門的一種貢品!
(到時宗門也會根據每名弟子帶出的靈藥數量與種類品質,給予築基丹或者其它什麼獎勵。)
陳老祖若想截胡,收下采藥弟子王離作為記名弟子,便是最簡單、最快捷、亦最為有效的方式。
因為黃楓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有明確師徒關係的,做師傅的有權抽取弟子上交師門貢品的一半。
因而陳老祖隻需丟出一個(記名)弟子席位,王離從禁地中采到的這些靈草,便可作為貢品,被陳家截胡一半了。
而這一半,專挑所需的高品質靈草下手也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的。
簡而言之就是:收王離,得一份謝師禮。
同理,王離要想甩脫這等好事,隻能與人交換靈藥,把陳家所需的交換給另外的人。
“你小子,什麼意思?”
陳師叔眉頭微微蹙起,眼眸微眯。
“師叔,弟子間能否交易靈藥,這點對我很重要很重要,對陳家及師叔也很重要!”
王離這次,又用的是神識傳音。
之前已經轉移了陳老祖欲收記名弟子的話題一次,王離可不敢再試著推脫婉拒一次。因而趁著陳家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趕緊搶著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嗚唔,門中倒是沒有明文規定不許。怎麼,你想與誰交易不成?不過無需如此。你收獲的靈草大半都是極為珍貴的類型,已經達到獲得兩枚築基丹的資格,且即便將次一等的靈藥換成更為珍貴的,得到的築基丹也不會增加了。”
陳師叔笑著搖頭解釋道。
“那麼,如果我將陳師祖與陳師叔你所需的靈藥換給陳家的子弟呀?王師弟跟薛師弟呢?他們怎麼沒出來?”
毫無疑問,這倆是做交換的最佳人選。可惜,天意弄人,都被他給乾掉了。
“等等,那他們寫給我的欠條算怎麼回事?”
說話間,顫抖著右手、嘴角直抽抽的從儲物袋內摸出了一塊玉簡,正是二人在禁地兩天前截胡了他之後,留下的那張“欠條”。
“這玩意兒,還算不算數了?”
五官努力擠在一起的一聲悲戚哀嚎,那是見者神傷、聞者落淚啊。
欠條?
啥欠條?
陳師叔倒是眼疾手快,手一揮便奪過了王離手中的玉簡,而後貼在自己額頭神識一探。
“那倆混賬!”
其俏臉當即就綠了,順帶一頭的黑線。
“怎麼了?給我看看”
陳老五也很是好奇小小玉簡上到底記著啥,可陳老祖的好奇心更甚、手速亦是更快。這不,張手一招,玉簡便到了他的手中,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後,老臉同樣一抽一抽的,甚至差點沒控製住心頭的情緒、直接捏碎了這枚玉簡:丟人的玩意。
禁地內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用多猜就自發腦補了個大概。
無外乎二人見財起意,仗著陳家的名頭搶了麵前這個小鬼的靈草,而且還是年份充實、品相不錯的靈草。問題是,你搶就搶了吧,可你倆無論怎的也得把靈草帶出來啊。帶不出來搶個毛毛。
莫名的,這位老祖越想越來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玩意。
看向王離之時,悄然多了一絲愧色與理解。
…
“咳咳,兩位師兄,貴姓?另外,可否告知師弟,你們的靈根品質?”
能被王離稱為師兄的,自是那倆煉氣十三層頂峰的,這一問也的確有點冒失。這不,就有人臉露不愉了,正是靈草最多的那個。
那個與之相比靈草要少一株的,倒是沒怎麼介意被人問詢靈根隱秘,笑著回了王離的話。
“我叫徐達,是土木雙靈根;這位是張師兄,火土雙靈根。”
看來,這倆還是熟人。
“那麼徐師兄,可願與師弟我交換幾株靈藥?”
王離態度誠懇。
徐達聞言,麵色卻就不禁一變,神情陡然緊張起來。他下意識以為,手中較為珍貴的兩株靈藥,將被麵前青年豪奪了去。
一旁原本流露一絲不快的張姓修士,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隱晦的嘲諷。
如此一看,兩人雖然認識,卻又關係“曖昧”呢。
“王小子”
陳師叔似要警告些什麼。
陳老祖則饒有興趣。
其他人更多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所謂態度。
大家都準備看一場好戲。
然而王離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眾人錯愕無比。
“師祖,師叔,弟子想用手中的幾株品質不錯的仙草,與徐師兄略作交換,還請準許!”
啥情況?
仙草換靈草?
五個煉氣期的弟子完全看不懂這波操作,過來人的陳老祖與四名築基期管事,先是不解,隨之則是表情不一的凝眉。
“王小子,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等於錯過了什麼?”
還是陳師叔最懂王離。
此刻這位神識傳音的語氣,格外的嚴厲:他陳家,還有他的祖父,就這般入不得你王離的法眼嗎?
一想到此事傳出去的後果,以及他陳某人此前的付出,胸口的怒火便蹭蹭蹭的直往上攀高,壓都壓不住那種。
“師叔,我知道!可小子也有難言之隱啊!師叔,我可能,有心儀之人了!”
哈?
陳師叔心口的怒火一滯,噎得立馬啞了火。
沒有刻意,卻輕輕鬆鬆明著偷聽了兩人傳音的陳老祖,則是一臉的古怪。
“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對,這跟願不願做我祖父的記名弟子有什麼關係?小子你少打岔!”
怒火又冒了起來。
對於願不願做陳老祖記名弟子這個話題,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必須慎重處理。
而王離,擺明了是打算拿道侶之事來搪塞。
“師叔,當然有關係了。我都打聽到了,那丫頭被李師祖收做了記名弟子,一旦築基就能成為正式弟子;而以她的天資,想來很快便能築基。小子我呢,如果想要爭取到那丫頭,彼此最終成為雙修道侶,隻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李師祖?
隻能是李化元了。
李化元最近收的記名弟子隻有一個:
“你說的,是鐘家的那個小妮子?”
陳師叔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對,正是鐘衛娘,她是兩年前的宗門大招時入的門,跟這小子我可謂是前後腳入的坑,啊不對,是前後腳有幸加入的宗門。師叔你是不知道,在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裡便住不下其她任何女子了。我的道侶,非她莫屬。”
心裡根本沒當回事,但雙眼卻是目光灼熱熾烈。
並且不等陳師叔“挑刺”,王離再度解釋道:
“可憑我的修行天資,很難保證此番能夠一舉築基成功。為此,小子我隻能用笨辦法,那就是展現自己的存在感,而後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樣的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能留下印象,同時也不會耽擱太多修行的時間。”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
“相反,如果小子我舍了李師祖,遠離了那妮子,今生怕都會與之無緣了。師叔,暗戀的滋味,你不懂這種感覺。”
陳師叔:“”
陳老祖:“”
這押韻的調調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