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西境,岩恒城東,沃江水壩。
經過數日,淅淅瀝瀝的春雨不斷積累,庫區的水位極速上升,已經快到紅線了,如果再不開閘放水,大壩隨時有坍塌的風險。
馬蹄聲踏破了雨幕,菲戈爾公爵率領著12名騎士於水壩之上馳騁,他們正要前往沃江水壩的閥門處。
菲戈爾抬頭看了一眼岩恒城的水上塔樓:“阿托蘭領主還沒給信號嗎?”
菲戈爾身後騎士把望遠鏡遞給他。
端起望遠鏡仔細查看一番後,菲戈爾終於確認阿托蘭沒有揮旗:“最多再他等10分鐘,10分鐘後必須開閘放水,不管敵軍到哪裡了,再不放水,水壩就要炸了!”
“明白!”
騎士們翻身下馬,前往水壩閥門。
此時塔樓頂端的阿托蘭也焦急萬分,根據斥候的偵查報告,敵軍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眼前了,可是為什麼沃江水麵一艘敵船都看不到?
“對啊?為什麼一艘船都沒有?”格勞放下望遠鏡,他質問了望員道。
了望員也觀察了半天:“老大,不知道啊,好像真的一艘船都沒有?”
格勞坐了下來:“不對……十二分甚至有十分不對。”
如果說經過入江港口的時候沒有塔樓攔截,他們可以認為是那些領主講信用,放他們通行去交換黃金。
沒有艦船攔截,也可以推測成領主的大部隊都去巨石灣清理怪物了,所以沒有多餘的人手……但是……芬鐸軍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岩恒城前。
“這個天氣,沒有漁船再正常不過。”格勞開始動腦筋思考:“但是岩恒城一艘船的守軍都沒有……那就太奇怪了,我們目標這麼大,我不相信沒有被偵查到……除非那些狡猾的家夥就是故意想放我們進去。”
格勞想到這裡來船上也待不踏實,他站起來對著船上的重甲銳士們說道:“我覺得有詐!艦船就近停靠,把所有的攻城器械搬到岸上去!我們從陸地進攻岩恒城!”
“是!老大!”
舵手緊急調整艦船的航行方向,駛向沃江南岸,同時隨行的重甲銳士也開始行動,他們利索的拆解掉塔台的固定底盤,重新裝上車輪,弩炮變成了弩車。
投石機也被換掉底盤,變成了可移動的投石車,存放在船艙裡的石彈和箭矢也紛紛被打包運上甲板。
這時,格勞看著忙來忙去的重甲銳士,突然發現少了什麼。
他推開部下走到甲板中央:“狸婭呢?還有她的短刃突襲者去哪裡了?”
聽到格勞的話,重甲銳士們也開始四處尋找,但是他們尋遍了船艙,艦橋,船樓,愣是沒發現一名短刃突襲者的影子,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格勞才不管這麼多,他每次出主意的時候,狸婭總會冒出來給他提點建議,可是這次沒有,顯然,狸婭消失不見了。
“不是吧……狸婭到底去做什麼了……”格勞的心跳逐漸加速,他越發坐立難安。
每一次江水洶湧的衝撞船身都讓他感到恐懼。
沃江水壩上的菲戈爾心裡也不好受,他焦急的等待阿托蘭的信號,但是幾次向塔樓看去,既沒有響箭射出,也沒有人揮旗!
每一次江水洶湧的衝撞大壩都讓他感到恐懼。
塔樓之上的阿托蘭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菲戈爾公爵離開之前就警告過他庫區的儲水量已經達到上限,等待時間不能太長!
每一次江水洶湧的衝撞塔樓都讓他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