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的兩人,白家逸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離姐有那麼大的精力去玩一晚上的麻將和鬥地主。
早晨六點白家逸實在是熬不下去,倒地就睡在地板上。魏離起身給他蓋好被子,緩緩走出房間,讓他好好睡覺。
仿佛這兩天感受不到饑餓,自己也明顯感受到一部分的記憶在消失,卻不知該怎麼去和他們說。
小花園裡,魏離坐在秋千上,靜靜的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不開心?”有人出聲詢問。魏離眨眨眼,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頭上傳來聲音說:“抬頭,這裡!”從樹上跳下來,坐在另一個秋千上。“跟我說說,我給你開導一下。”
魏離露出笑容,眼裡多出淚水,輕擦一下,好似想起什麼,不確定說:“我好像記得你,袁真?”
“是我。我們在四季長廊見過麵。”他聲音溫柔有力道。
“前兩天夜裡,做一個夢。夢裡發生的事情會在不久的將來發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魏離說。
袁真聽出她話裡的難過,溫柔地說:“看來美食都治愈不了你的內心,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嗯,心裡痛,治愈不好了。”魏離平靜說著。袁真輕拍著她的肩膀,靜靜的聽著她訴說出來的話。
魏離難過的神情訴說:“夢裡是冬天,當時夜晚的溫差差不多是零下。我騎著電動車小綠色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家,我還沒有進家門,就跟奶奶吵起來了。奶奶覺得門都給你打開了,乾嘛非得她親自出來。”她聲音有點哽咽,輕手擦去眼淚,吐出一口氣,繼續說:“以為回家會是開開心心,不掉眼淚的。”
說到這裡連忙去擦要掉下來的眼淚,身旁的他注意著魏離一舉一動。不動聲色把紙巾遞過去,說:“太難過,我們就不說了。”
“這有什麼,難過的時候,我就去死啦。”魏離沒心沒肺笑著說。突然嬉皮笑臉,然後這回答,著實嚇到袁真。
魏離挑眉,平靜地闡述著:“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父母想把家裡裝修一下,我父親跟我大伯母說“把家裡有用沒用的東西都扔掉就行。”說真的挺聽話的。”
隨手抽出一張紙巾,當成手絹輕揮一下子,矯揉造作中帶著恨道:“我的好多好多東西都被當做沒用的垃圾給我扔掉。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上班期間回過家,跟我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幫我把我的東西收拾好。好多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那天晚上我像一個瘋子,我奶奶隻是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我哭。”
袁真曾從朋友的口中聽聞過有關魏離的種種,他們皆言:“她呀,宛如一個陰晴不定的小精靈,愛笑卻又時常帶著幾分狡黠。隻可惜運氣稍差,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會被暴躁和難過所籠罩。”想到此處,袁真不禁覺得眼前這個被負麵情緒重重包裹的女孩,與自己印象中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魏離敏銳地察覺到袁真微蹙的眉頭以及臉上那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相信便罷了,反正我自己也不相信,畢竟無所謂啦!。”
“並非不信,這些年你辛苦了。”袁真的話語中滿是疼惜之意。
三樓的窗戶邊,周思晴宛如一隻安靜的貓兒,悄然躲在窗簾之後,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仿佛想要透過那薄薄的窗簾,洞悉他們在說些什麼。
“苦水強加在朋友身上,隻會覺得厭煩。”魏離耷拉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不會的。真正的朋友願意分擔痛苦。”袁真輕輕握住魏離的手。魏離微微一怔,隨後苦笑了一下。
這時,周思晴從樓裡走了出來,朝著他們走來。“你們在聊什麼呢?看起來很沉重的樣子。”她看似輕鬆地問道。
魏離抬起頭,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麼,一些過去的煩心事罷了。”
周思晴看了看魏離,又看了看袁真,一言不發的離開回到房間。知道魏離不願意和自己說,不想揣測什麼,還不如好好睡一會。
“我首先是你的朋友,其次才是你的任務。”袁真道。
魏離起身轉了一圈,朝著他笑著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為什麼會說這些,你都知道。我好像好不起來了,所以隨便活著吧。”她默默的歎口氣,沒想到隻是轉了一圈而已,就有點頭暈。
不知不覺中太陽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驅散了夜晚的寒冷。魏離伸了個懶腰,告訴袁真自己要回去睡覺了。袁真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魏離離去的背影。
魏離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那件事情,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魏離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她又看到了那些被丟棄的寶貝,它們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像是在控訴著她的無能。突然,一陣悠揚的音樂傳來,魏離循聲而去,發現一扇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門。她推開門,裡麵是一片絢爛的花海,而花海中央站著小時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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