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沉默,確實是最好的答案。”
過了淩晨12點,靜謐的房間裡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魏離在手機上按下發送鍵,把那句話發出去之後,便將手機隨意地丟在一旁,身子一歪,本想倒頭就睡。
然而,當她閉上雙眼,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反複回蕩著剛剛發出去的那句話。那短短幾個字,此刻卻像有著千斤的重量,壓得她心口有些悶。
黑暗中,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天花板在微弱的月光下隱隱發亮,似乎也在無情地提醒著她剛剛的舉動。可是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那不是活受罪嗎?
每一次嘗試放鬆,思緒卻總是又飄回到那條信息上,猜測著對方看到後的反應,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床單被他蹭得有些淩亂,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睜開眼睛,望向窗外。可這微弱的月光,也無法驅散她心中那一絲糾結與煩躁。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除了第一次是帶著問題問問題之外,直到昨天,問的最後一次是帶著答案問問題。
似乎直到如今,他都給不出一個像樣的答案,隻是說,喜歡你,我現在無法給你任何回答,請等我好嗎?
不知過了多久,魏離依然清醒得如同置身白晝,毫無困意。剛剛發出的那句話,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她的心間激起層層漣漪,讓她陷入了這漫長而煎熬的等待之中,難以入眠。
這次,也是得不到回應,想也不用想。
看著他換掉的頭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之前自己喜歡一組挺好看的情侶頭像。仔細回憶了一番,他當時以什麼樣的說辭告訴自己,他說“這個微信上都是家人,不太好換,怕他們問東問西。”後來,就是自己和朋友用了,他也隻是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吃了一點醋,然後的然後就無事發生一樣。
朋友說:“你是個戀愛腦,你還不自知。”記得當時反駁過,現在看來的確是。
花了幾個小時和一個十分有戀愛經驗且有些不正經的朋友打語音聊天,似乎不記得很多,隻記得他說:“不論是初戀與否,選擇權一直在對方手中,而不是你手中。你所謂的,也隻是你想的,就僅此而已。”
淩晨四點,魏離側躺在床上刷著抖音,臉上並沒有浮現出太多的難過,更多的是她早已預料到這種結局。
第一段戀愛,似乎從未收到正式的告白,就倉促的開始,迷迷糊糊的結束。
以為真誠的人和真誠的人談戀愛不會有很多的彎彎繞繞。沒想到他從未走心,甚至從一開始,他的斷聯就已經說明了從未喜歡。
此刻,魏離談不上很難過,700多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七點準時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魏離走到周思晴身邊,剛想跟她打招呼,注意到她眼下的黑眼圈。
魏離調侃道:“結束一段戀愛的是我,我都沒失眠,你怎麼都有黑眼圈啦?”
“拉倒吧!擔心你,不然我早早去睡美容覺。”周思晴道。
“活著呢,活著呢,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曾經喜歡過我的人,而去自殺,這有點不值得。”魏離說道。
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可樂,拉開椅子,坐在周思晴身邊。“我又不是那種心思縝密的女人,說開人家的戶,就把人家的戶給開了,我害怕收到律師函,我這人打不起官司的。”魏離語氣認真又無奈。
“這段感情已經讓我內耗和束縛了兩年,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他了。”魏離提起他時,似乎已經不難過,更多的是想要見到他的麵,揍他一頓。
“會玩虞姬這個英雄的人有很多,起初我是喜歡這個英雄,而不是他。”魏離道。
“真的不難過?”周思晴半信半疑問道。
“我像是尋死覓活的人嗎?”魏離反問。
周思晴給了她一個複雜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我的喜歡給誰都很熱烈,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以前不懂事,就像那狗賊說的,我就是戀愛談的少了。”魏離好笑的跟周思晴說道。
“太難過是可以哭的,不用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我們不會說些什麼的。”周思晴僅靠著對摯友的直覺,說道。
突然,魏離語氣嚴肅告訴她,“哭解決不了什麼的,隻能釋放出內心的壓力。難道我哭一哭他就會回來嗎?會告訴我那不是他說的嗎?”
“當初是我要跟人家談的,是我要告訴他我喜歡他的,他接受了。的確,淩晨的告白注定會不清不楚地結束。可是我沒有玩弄任何人的感情,就像精彩的小說突然之間爛尾了一樣,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她說。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周思晴問道。魏離喝了口可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當然是開始減肥啦。我真收不到自己想瘦的目標,我就要自閉了。”
“你啊!”周思晴說道。“我要上去睡覺了,你好好想想,反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挺多的。”
魏離乖巧地點頭,看著她往樓上去,心裡似乎沒有那麼多的不開心和難過。仿佛,在自己二三年一二月份的時候第一次問他為什麼時,這段感情注定沒有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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