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的身影漸漸遠去,她帶著那群被遊魚“操控”的人,緩緩消失在街道的儘頭。
瓦爾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們,直到那片喧鬨徹底歸於平靜,才若有所思地開口:“看來,傳聞也並非完全可信,假麵愚者並非像外界所傳的那般全是惡劣之徒。”
星期日同樣望著花火離去的方向,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花火之前給予自己幫助時的情景。
那些或俏皮、或認真的畫麵一一閃過,他出奇地沒有否認瓦爾特的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和卻又透著幾分肯定:“其他的假麵愚者我了解不多,但花火小姐,確實是個古道熱腸、樂於助人的人。”
“她的出現,就像一道打破常規的光,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帶來不一樣的轉機。”
片刻後,星期日和瓦爾特並肩走到了愛德華醫生身前。待走到近前,愛德華醫生一如先前那般,禮貌地開口打招呼:“兩位,歡迎來到夢境販售店。”
星期日微微頷首,神色間帶著幾分探尋,語氣委婉地問道:“愛德華醫生,冒昧請教,先前那顆憶泡是否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缺陷?”
“智械女士,您大可放心,”愛德華醫生眼神裡透著十足的誠懇,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店所售的憶泡,皆是由鳶尾花家係憑借精湛技藝與悉心照料打理而成。”
“鳶尾花家係作為匹諾康尼娛樂產業的締造者,在這方麵的造詣深厚,向來以高品質聞名。每一顆憶泡都承載著他們對完美的執著追求,絕對不會有任何劣質產品,這一點您儘管放心。”
星期日的目光在愛德華醫生和瓦爾特之間短暫遊移,隨後看向瓦爾特,兩人對視一眼,星期日從瓦爾特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回應。
他深吸一口氣,將視線重新聚焦在愛德華醫生身上,神色嚴肅,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迂回與試探,單刀直入地問道:“愛德華醫生,自從你察覺到我的身份後,是否對那枚憶泡做過什麼手腳?”
“智械女士,懇請您務必放心,我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任何逾越本分的行為。之前向您透露我已知曉您的真實身份,隻為提醒您,您已然進入了獵犬家係的密切監視視野。”
“隻是您有所不知,鳶尾花家係對我所有的語言記錄都有查閱權限,他們的眼線無處不在,稍有不慎,便會惹來大禍。”
“在這種嚴密監控之下,我實在不敢直接相告,生怕給您和我自己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望您多多包涵。”
瓦爾特聽聞此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迅速扭頭看向星期日,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探尋,開口問道:“有這種事嗎?”
星期日神色平靜,目光坦然地望向瓦爾特,有條不紊地說道:“在匹諾康尼,五大家係分工明確,各負其責。橡木家係主要負責政治管理方麵的事務,而鳶尾花家係則掌管娛樂產業。我雖身為橡木家係的前任家主,可對於鳶尾花家係旗下的娛樂產業,隻是略知一二。”
他稍作停頓,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憶往昔種種,隨後接著說:“不過,就我和梅芙恩·伊裡斯女士過往的交集和對她的了解而言,她確實有極大可能保留愛德華醫生的語言記錄。”
兩人正沉浸在對現狀的分析與思索中,還沒等理清思緒,一道冷硬、突兀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驟然響起,瞬間打破了原本的沉靜:“逃犯星期日,你被捕了!”
星期日和瓦爾特瞬間繃緊神經,幾乎是同時轉身,目光銳利地看向發聲處。
隻見一群身著統一製服、身形魁梧的安保人員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是獵犬家係的得力乾將,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傲慢,手中的武器泛著森冷的光,直指星期日。
瓦爾特迅速側身,穩穩地站在星期日身前,目光坦蕩地直視著眼前的安保負責人,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這位先生,我是星穹列車的成員瓦爾特,我以星穹列車的名義為星期日先生作保。”
“這段時間與他相處,我可以確定他對匹諾康尼並無惡意,還望貴方能夠高抬貴手,給彼此一個友好協商的機會。”
為首的獵犬眉頭緊皺,目光如刀般在瓦爾特和星期日之間來回掃視,臉上寫滿了警惕與不滿。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黑色製服隨著動作簌簌作響,抬手直指星期日,聲音冷峻而強硬:“你們星穹列車既然身為匹諾康尼的股東,就該明白其中利害,更不能跟這個通緝犯攪和在一起。彆因為一時糊塗,壞了大家的規矩,損害了列車的聲譽。”
瓦爾特擰緊眉頭,正欲再次開口據理力爭,為星期日尋得轉機。
可話還沒出口,星期日便快步上前,抬手輕按住他的胳膊,懇切說道:“瓦爾特先生,就此打住吧。這一路走來,承蒙您諸多關照,您的這份情誼,我銘記於心。”
“但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再把您牽扯進來,讓星穹列車也受到無端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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