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擔心晏潯誤會,他又加了一句,“我在論壇裡見過。”
晏潯沒懷疑過顧嘉和天使公會的關係,聽對方這麼一說,又提到論壇,就知道這人多半動用了鈔能力。
高文不懂他們咬耳朵在說些什麼,他這人頭腦相對簡單,這會兒還在擔心他的隊友要是被鯨語者乾掉了怎麼辦?
“不行,我先去看看。”他說著就要往鯨語者的房間跑。
晏潯和顧嘉對視了一眼之後,擔心高文直接被覃柯順手殺了,也決定跟上。
文元正自然不會跟上去的,他心事重重地看著那冰牆,還有自從暴露了真麵目後,一個個無精打采的船員,他走過去問胡子男,“要不我們先進去。”
胡子男和跟班對視一眼,“你不等他們?”
文元正自然不敢說,老爺爺告訴他,藍金數量有限,並且這個副本從頭到尾,有且隻有一人能夠完成任務獎勵。
甚至老爺爺還問他——
‘你覺得你和晏潯公平競爭,能從他手中搶過完成藍金任務的主動權嗎?’
文元正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這是事實。
隻能決心趁著晏潯他們不在,先去冰牆縫隙裡找到藍金。
胡子男和跟班也是看出了晏潯等人的本事,他們知道藍金的任務,也心動這個傳說中的秘藥,與文元正可謂是一拍即合。
此時恐怖號已經靠近冰牆附近的冰蓋上,隻要下船,再順著縫隙繼續前進,就能到達縫隙。
他們對視一眼,和文元正也是一拍即合。
胡子男還想威脅科倫帶路。
科倫笑眯眯,“我們是死人,無法靠近那個縫隙。”
“不然,你覺得我們需要帶你們來到惡靈海上嗎?”
胡子男雖然不知道上一次航行的確切真相,但也能感覺到科倫的敘述符合邏輯——也是,但凡這群死掉的恐怖號船員,一開始就能進入冰牆拿到藍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他暗道了一聲晦氣,然後就和跟班一起去打包庫房裡的物資。
最後三人背著包裹,帶著食物,急匆匆離開恐怖號,在冰蓋上朝著裂縫的方向走去。
……
晏潯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鯨語者的房間。
此時房門緊閉,誰也不知道覃柯此時狀況如何。
高文小心翼翼地喊了下覃柯的名字,隻聽他在喊了覃柯之後,房間裡又傳來了一陣打鬥的動靜,片刻之後,覃柯終於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隻剩下了倒在地上的鯨語者。
對方的背後有兩個巨大的傷口,像是曾經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背上,然後又被直接砍斷了一般……地麵上更是血跡,這一切的景象都和他們殺死船員時不同,仿佛這個鯨語者在被殺死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察覺到晏潯的視線,覃柯並未避開,他甚至還讓了些距離,讓晏潯去看房間裡的場景。
他的手上和臉頰上都濺上了一些血珠……然後他擦乾淨了手上的血,才對晏潯說,“有些難纏。”
高文看著鯨語者的房間。
還算乾淨的房間裡,此時已經是亂成一團,看上去他們狠狠打鬥過一番。
大部分的東西都已經不在它原本的位置上,高文忍不住走進去,他想看看鯨語者是不是真的死了,就突然發現角落裡還有一些羽毛。
他詫異地撿起來,“這個羽毛是哪兒來的?”
他舉著潔白的羽毛,詢問站在門口的覃柯以及門外的晏潯二人。
“奇怪。”
“這裡難道有鳥進來了。”
晏潯不動聲色回答,“也許是鯨語者的枕頭。”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鳥飛進來。”他說著不看覃柯,也跟著走進了鯨語者的房間。
角落裡果然還散著一些羽毛……晏潯又低頭看著鯨語者背後的傷口,那個傷口直到現在還在流血,他掀開鯨語者背後的衣服,隻見除了這兩道傷口外,對方的背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傷疤。
高文湊過來看的時候,還愣了幾秒,“他被人虐待了?”
“怎麼背後都是傷疤?”
“鯨語者應該是那個肖像畫上男人的眼線。”晏潯把鯨語者背後的衣服蓋上,對方身上那兩個還在流血的傷痕,深可見骨……與其說是被人砍傷了後背,不如說是有人把它背後長出來的東西砍斷了。
再聯係房間裡出現的羽毛,晏潯覺得那個東西多半就是翅膀。
可房間裡的羽毛數量又太少了些?
晏潯還記得他見過的那些天使,翅膀又大又華麗,仿佛宗教畫中頭頂光環的天使現身到了現實世界。
可鯨語者與他記憶中的天使公會成員相去甚遠……況且對方無論怎麼看,都是副本裡的npc,難不成npc也可以成為天使公會的成員,信仰那位天使?
可他又記得鯨語者明確拒絕了給覃柯賜福,因為覃柯有其他信仰。
這樣看,鯨語者的信仰至少與覃柯不同,這個世界觀的背景下,鯨語者應該信仰太陽神才對。
晏潯腦袋裡有諸多困惑,可又不能在覃柯的麵前表現出來,隻能默默蓋上鯨語者背後的衣服,假裝沒有發現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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