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喬四那邊能順利些,早點解決了楊立。
張柚聽著隔壁床鋪上秋月沉穩的呼吸聲,心中稍作安心,閉上眼睛,勸自己早點睡。
再次睡去後,倒是沒再做噩夢,一覺睡到天亮。
今日她們還要跟“喬四”一起“遊玩”彩光鎮,張柚她們特意給靜竹打扮得光彩奪目。
要的就是一個引人注目的效果。
這樣背地裡那些人,才不敢輕易出手。
招搖過市大半日,終於了解了七七八八,回去的路上倒是讓張柚她們遇上一樁事。
“郡主”想吃彩光鎮美食,張柚她們便替她采買。
在她們買完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長胡子老戲法師當街打罵一個女子,那女子連件像樣的衣衫都沒有,被那老戲法師踹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踢踹著她。
那女子被打得狠了才痛呼出聲,她似乎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似乎也知道向周圍人求救無果,隻是蜷縮成一團,小小的一團,看著很是可憐。
張柚她們看不過去,秋月率先出手,將那老戲法師打得後退好幾步。
張柚和春花連忙上前扶起那女子。
這女子看年歲,比她們年長不少,但卻骨瘦嶙峋,不知受了多少苦。
她被扶起時,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她們。露出的一節胳膊上,滿是青紫傷痕,春花和張柚對視一眼,已經猜到這人估計就是靜竹口中那些被拐騙至此的可憐人。
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彩光鎮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張柚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卻又換來她害怕地抖了兩下,張柚放輕聲音,怕嚇到她:“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怕。”
那女子沒有說話,也不敢抬頭看她們,隻是低著頭,仿佛低賤到塵埃裡。
張柚看出,她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也不知道,她是經曆過怎樣的苦難,才變成如今這般可憐膽小的模樣。
張柚和春花,唯恐驚擾了她,都不約而同放緩動作,替她輕柔地整理發絲衣服。
同為女子,大概更能體會她的遭遇,她身上那些痕跡,並非一日一禍……
“你們乾什麼?我在教訓我的徒弟,你們沒資格插手!”
“你說她是你徒弟,你有什麼證據?就算她是你徒弟,你也沒有資格這樣打罵!她不是你的奴隸!”
秋月作勢還要動手,那老戲法師自知打不過她,後退兩步,和秋月拉開距離才敢開口。
“你不信,去問她?她是自願被我打的!她自己沒表演好,就應該受罰!我彩光鎮戲法向來如此!還沒有外人指點的道理!”
他想要拉住其他戲法師,和他一起來教訓她們。
秋月本不想仗勢欺人,但這老頭想拉動其他人一起仇視她們,隻怕會吃虧,她便直接搬出喬四的名號來。
“老頭!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誰?我勸你想清楚些再考慮要不要得罪我們,若是你執意如此,可彆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