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未睡。
雲天舟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打滾:“這什麼鳥世界,穿越過來都半年多了,竟然還是夏天。熱帶也不敢這麼玩啊。”
既然睡不著,那便不睡了。聽著屋外的蟬鳴蛙叫,雲天舟索性穿好衣服,去外麵學雷鋒做好事。
姑蘇城位於江東,本就是水網密布之地,城外一片片的水田中,各種昆蟲的鳴叫之聲頗有生趣。
“哼,插標賣首罷了!”此時雲天舟將神念放開,瞬間便捕捉到了田間的數千害蟲,猛然間施展魔功,成片成片地屠殺水田之中的螞蟥,血吸蟲,以及一些其他對作物或人類有害的昆蟲。
不得不說魔功就是有魔功的好處。雖然吸取而來的氣血之力會被現在的真元丹所提純,導致十去七八,但是勝在快啊!打坐吸收天地靈氣可沒這速度。陸玄機的變異靈力肉眼可見地發生了增長,喜得他又開始桀桀桀地怪笑起來。
偶然有那走夜路的老農經過,便被嚇得嚎叫一聲,屁滾尿流而逃,回到家裡閉門不出,瑟瑟發抖,也不知明日田間會有多少亡命之人。
“桀桀桀桀!”魔性狂笑聲久久不散,直到天快亮起來之時,這才意猶未儘地遠去,聽聲音竟然是往姑蘇城而去。有那膽子大的農漢拿了鋤頭扁擔等物,天一亮就來田裡查看情況,卻一無所獲;待到村中村老召集村民清點人數,之後再與鄰村通氣,竟無一人失蹤。
從此這件事便成了姑蘇城的未解怪談,流傳後世。
當然淳樸的農民也不會把數月後的豐收跟這次魔修事件掛上等號,隻是疑惑最近害蟲少了不少,現在每天除除雜草就可以回家歇著,或上山打柴或去城裡做些零工,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咦,雲兄,你也沒睡啊?”剛回住的客棧,雲天舟就被東方聞攔了下來:“去乾嘛了?”
雲天舟:“我睡不著,出去練功了。”
東方聞“哦”了一聲,聲音拉得很長:“你是又去除蟲了是吧?”
“嘿嘿,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樣修煉真的快!”東方聞是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他這個人還算開放,並不會以修煉什麼功法來判斷一個人是正是邪。
“……人多嘴雜,不聊這個。”東方聞還挺貼心地停止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覺得靈兒妹妹有沒有可能,有那麼一丟丟地喜歡我?”
“你喜歡她?”雲天舟從東方聞扭捏的表情中看出來這位好友的想法,立刻腦子中呈現出一副場景:火靈兒穿著小肚兜,躺在床邊,一隻手拍著床,一邊說“托尼,上來,自己動”之類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而這邊托尼,不,東方聞還在45°仰望夜空:“是啊,她是我見過最特彆的女孩子。”
“特彆彪悍是吧?”這句話在雲天舟心裡沒有說,東方聞既然喜歡,自然有他喜歡的道理。既然他有成為我輩舔狗的趨勢,那無腦支持就完事兒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竟然陸府先來人請陸玄機他們過去。
“這麼急著找死?”雲天舟奇道。
陸玄機笑道:“想是那一胖一瘦休息得差不多了,又覺得自己行了。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師弟,等會你我各敵住一人,儘快擊敗他們,好騰出手來對付陸家顧家的眾多束心境。”
“這個自然,不過心裡總覺得忽略了什麼。”雲天舟應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東方聞豪氣說完,火靈兒就白了他一眼。這裡就屬你最菜,卻說得好像你最強一樣。
“走!”幾人跟著陸府來的小廝出了客棧。
“你怎麼汗流浹背了,小老弟?”雲天舟發現這名小廝後背都濕了一片:“你不會認為我們真要雞犬不留,連你也一起殺掉吧?”
“回,回仙師的話,我們隻是普通凡人,請您無論勝負,饒小的一命!”小廝側過身,邊走邊拱手彎腰,腳下卻也沒停。
“怎麼,你還覺得我們可能會負?”雲天舟感覺好笑:“如果我們覺得會負,那就直接跑路了,怎麼還會前去?”
小廝張了張嘴,本想提醒一嘴,但一想到雲天舟剛才說的話,又不敢多說什麼了。真讓他們跑了,自己才是死定了!
四人來到陸家大廳,陸家眾人以及顧家援手早已齊聚於此。隻是這些人仿佛比昨日還強硬了幾分,隱隱有些城府不夠的人,嘴角像是連發的ak47,壓都壓不住。
陸仁嘉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陸玄機,你竟然真的敢來!”
陸玄機:“我有什麼不敢的,昨日來便來了,今日卻不敢麼?”
“師兄,好像有點不對勁兒。”雲天舟發現陸仁嘉隻是攜顧氏站在了陸家一眾長老身前。按理說胖瘦二老身份地位當得起坐在主位,但現在主位上卻另有其人。雲天舟試著探測了一下對方修為,不但沒有成功,反而神念被對方笑吟吟地給刺了一下,頗有腦仁疼:“那坐於主位的老者,可能是神心境的。”
“什麼,神心境!”陸玄機沒想到小小陸家竟然能請到神心境坐鎮,而他這時候也明白了為什麼胖瘦二老要拖延一天了,敢情是去請援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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