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那少年便與這新結交的凡人朋友,乘著飛劍將村婦送回了小村莊,贏得了村民們的集體美譽……”故事講到這裡,也是告一段落,雲天舟又端起酒碗一飲而儘,並敲了敲酒碗示意店家滿上。
“莫要再喝了,莫要再喝了!小老兒這珍藏的‘醉仙春’已經飲了大半,還是要留下些用來做鎮店之寶的……”店家回護般抱著酒壺,臉上露出不舍之色,卻說什麼也不肯再給滿上了。
“你這店家好不懂事!”少年仰頭一笑:“不上好酒,那普通的酒也行啊,左右不過是解渴而已,沒說非要你家的醉仙春!”
“哎喲看我這腦子,幾杯下肚就不轉了!”店家一聽這小客官是這個意思,趕忙招呼道:“小二,小二!再搬一壇子果酒來,要不兌水那壇!今日這位小客官要喝多少,都算是小老兒我請的!”
“若是小哥還有好故事,我家酒店就在對麵,也珍藏有好酒一壺呢,可以叫夥計取來……你看如何?”另外一個小老頭討好般地問道。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這一通故事講出來,這幫理論冒險家立刻就聽出了這是一個真實故事,就算不是這少年親眼所見,那也是至親之人的第一手資料,才能如此詳細,連飛劍飛行多少裡路,樹怪洞深多少米都講得一清二楚,聽起來當真是過癮。當然最讓人感興趣的就是故事的主角本來處於必死之地,竟然偶遇傳說中的殺人不眨眼的劍魔,並且二人還同出一個宗門,而且想不到那劍魔還單戀著風華女帝柳如煙,當真是滿足了大家太多的八卦之魂,吃瓜吃到飽。
誰知少年卻擺擺手,說道:“故事我有很多,但我這人有個規矩,每日就隻講一個故事,嗬嗬。今日故事講完,天色尚早,我也該動身了,咱們山水有相逢,改日再會吧!叫小二也不必搬酒過來了,我這便離開。”少年說完,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將行囊搭在肩上,一步三搖地走出了客棧,四下望了望,尋了出城的方向,緩步離開。
“嗨呀,嗨呀!”店小二這時候哼哼唧唧地抱了一大壇子果酒,費力地搬到前台:“掌櫃的,哪裡有小客官啊?”
“哼,你這動作慢得如同蝸牛,人家小客官早就走啦!去,搬回去吧!”掌櫃的不耐煩地揮揮手,吩咐道。
“馬拉個幣的!”店小二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罵那小客官,還是自家掌櫃的,又吭哧吭哧往回搬。
“蠢笨如豬,除了一把子力氣,還有什麼?”掌櫃的也不知是聽到了什麼,還是單純看小夥計不順眼,冷哼一聲罵道。
“來,咱們繼續說道說道!”幾名閒的蛋疼的掌櫃又繼續聊起了故事。
而雲天舟則從無歸城出來,直奔無歸山!這山裡要是沒什麼好處他是不信的,仗著自己破劍的逆天防禦,雲天舟藝高人膽大,獨自就要進山!
“閣下且慢!”
在山腳下,進山的路口處,雲天舟意外遇到了一批修士。這些人,有散心境的,有束心境的,竟然還有兩名丹心境的高手!其中一名丹心境修士出言攔住了雲天舟。此人穿著一身普通灰布道袍,上麵空空蕩蕩看不出任何標誌,頜下三縷短須,僅在頭上簡單紮了一個髻子,倒也頗有氣度。手中拂塵一甩,當先給雲天舟行了個禮。
“怎麼,不許在下進山麼?”雲天舟喝完那“醉仙春”酒,正渾身舒坦,臉上帶著兩坨腮紅一般,皺眉問道。
“我等都是準備進山瞧瞧的,久聞這無歸山凶險,不如大家一起結伴,也好有個照應。在下歐陽尋,這位是王道友。”攔住雲天舟的丹心境中年露出笑容,從容解釋道。
“在下王利,也是好奇山裡有些什麼,故而與歐陽兄組隊。這些束心境和散心境的道友,也都是我二人招募的,進山不管有沒有好處,每人都給二百靈石。至於丹心境道友,我等可收買不起,進山若沒有好處那便隻能自認倒黴,若有好處,三人平分!不知閣下意下如何?”另一人也附和道。此人身形較高,一張蠟黃的臉上幾縷雜須。
“在下雲野。既然如此,那便與道友同去瞧一瞧。”雲天舟拱了拱手,無所謂道。這山裡大概率是有好東西的,這才能讓修士們明知道危險重重,也要前赴後繼去尋一尋機緣。
隨後六名束心境修士也上前自我介紹,散心境的十多人則獨自聚在一起,連介紹自己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純粹來賺那靈石的!真有機緣,根本輪不到他們,反而是有什麼肩扛手提的臟活累活,肯定是他們來乾。但無所謂,出身小宗門或者散修的這些人,根本無法拒絕二百靈石的誘惑!
“有雲兄加入,真是如虎添翼!現在才申時,我們不妨再等一個時辰,看看還有沒有修士想要單獨進山的,若有不妨也一並招入隊中,二位意下如何?”歐陽尋問道。
“我自無不可,還得看雲兄之意。”王利看向雲天舟,看來這支隊伍隻要是丹心境就自動成為決策者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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