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看著怔怔發呆的雲天舟,無常行者從鼻孔中輕哼一聲,饒有興趣地撓了撓下巴:“有些事情,想想就得了。我看你殺尹成行之後,也沒什麼負罪感,可見你也算通透。你殺我一個弟子,便要賠我一個。”
雲天舟:“?”
敢情你這家夥,收弟子的標準就是難殺是吧,能讓你多殺幾次?
“前輩,您實在是抬舉晚輩了,晚輩不過以頑劣小子,怎麼配給您當徒弟呢?想做您的徒弟,那必須得是萬中無一的奇才,怎麼會是我這個廢物呢?”雲天舟連忙推辭。
無常行者:“怎麼不配?我看你也算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肯定比尹成行要強;而且你們神劍門掌門海蒼山,戰力也許比我差一些,但授課能力卻在我之上。”
你他媽還知道我師父教學能力比你強啊,那你收個蛋蛋!
雲天舟:“前輩,不是晚輩推辭,實在是拜師這等大事,豈能不通知師門知道?要不然,要不然前輩修書一封,送於我神劍門,待宗門回複,晚輩也可安心跟隨您學藝。”
無常行者搖了搖頭:“你若是不同意,就坐到那個祭壇上,散去一身修為,我便放你離開。”
雲天舟:“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便撲通跪在地上大禮參拜。
“嗯!”無常行者點了點頭,揮手散去了真元囚籠,雲天舟終於刑滿釋放。
“多謝師父!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雲天舟討好道。
“自然是找個僻靜之處,將新悟到的功法修煉到神心境後期,以求突破。”無常行者說道:“我來此散功,便是悟到了新的功法。”
“不知這僻靜之處在何處?”雲天舟追問道。
“就在這同心派遺跡之中找一處即可,走吧!”無常行者不再言語,獨自向甬道走去,又掏出了他那張殘破的地圖掃了一眼:“這同心派可不隻有這幾間大殿,隻是其他地方當初滅門之時便被搜刮一空,早已殘破不堪,以至於被霧氣侵蝕,或者淪為妖獸的巢穴,或者湮沒在天地之間。但如此大派,豈會建在靈氣不足之處?”
“……師父說的是。”雲天舟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麵,心說這才剛出來幾個月,路也才走了一半,沒想到讓人抓去當徒弟了。而且這位師父說實話真有點不靠譜,至少從他對尹成行的態度上來講,自己對他來說恐怕跟路邊野狗也差不多。
出了同心殿後殿,外麵月明星稀,還是晚上。無常行者一把提起雲天舟,直接上天從高空俯瞰下方,隨後指著一處看起來塌了一半的殿宇說道:“去那裡!”
雲天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很偏僻的地方,但由於七八十萬年前的巨石建築風格,倒也算是勉強可以進入。二人落地之後,近距離可以看得更仔細一些:巨石壘成的大殿依舊巍峨,隻是爬滿了青苔和藤蔓,看起來彆有一番淒涼;正門處垮塌了一半左右,巨石柱斷裂之處凹凸不平,像是被遠距離一掌給打得,也是爬滿了青苔藤蔓,僅有一人高的洞口可以進入。
“唔!師父,這裡一定是有野獸定居……”雲天舟一接近洞口,就被一股騷臭味給嗆了個跟頭:“好臭……”
“哼,嬌生慣養!”無常行者鄙夷地看了一眼雲天舟,昂首挺胸走進了洞口。一時間,各種飛禽走獸,從石殿之中四散跑出,恨不得多生幾條腿。
“咳咳咳!”同樣被嗆得難受的無常行者大怒,周身真元蕩開,一股暴烈的氣浪直接從他腳底炸開,向著四麵八方而去。這真元似乎蘊含了灼熱的火之力,竟然將經過的地方的野獸糞便以及尿騷味儘數驅除淨化,待到新的空氣灌了進來,不禁讓人呼吸順暢了許多。
雲天舟見狀也上前幫忙,學著彆人的樣子將真元打入石柱,可惜的是這裡實在是年久失修,所有石柱上的壁燈都劈啪響了兩聲,但並沒有亮起來。
無常行者找了個乾淨所在,盤膝而坐。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看著雲天舟,後者則是忙前忙後,仿佛根本忙不完。
“哼!”無常行者冷哼一聲。
雲天舟乖乖小跑過來,將一滴本命精血滴在玉牌之上。
“你似乎很不情願?”無常行者眯著眼睛問道。
“師父哪裡的話,有了這個本名玉牌,師父至少還能等我死了給我報仇,或者把殺我的人收為徒弟。”雲天舟陰陽怪氣地說道。
無常行者也不在意:“此地靈氣濃鬱,為師這便修煉了。你去把大殿周圍布上驅散陣,然後愛去哪去哪吧!”說完便丟給雲天舟一小包陣法旗幟。
“當真?”雲天舟喜出望外,還有這好事兒?那自己認個野師父,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嘛,師父多了路好走哇。
“這還能有假?待為師出關,再去殺你。”無常行者點頭肯定道。
妮瑪,我收回之前的話!
雲天舟嘟囔著走出石殿,將無常行者給的陣法旗幟分門彆類,按照驅散陣的布局認真布置下來:“靈風乍起,穢物遠離;元炁流轉,濁氣散儘。諸邪退避,清正來臨;天地清明,陣法告成。”隨著口訣念動,他手中的陣法旗幟閃爍微光,緩緩插入地麵相應位置。
在插入最後一根旗幟的時候,雲天舟猶豫了一番,最終沒有在上麵做什麼手腳:“來便來,我還怕你不成?這陰謀詭計,我不屑為之!”雲天舟顯然還沒忘記自己的身份:“險些著了你的道,我堂堂正道盟右護法,豈能不教而誅?”
布好了驅散陣,雲天舟一看天色大亮還需要兩三個時辰,便沒做停留,架起飛劍朝同心殿後殿飛去:“那祭壇不毀去,終究是個禍害!”
回到後殿之中,此時殿內王利,尹成行和歐陽尋的屍體還和被殺的時候一般無二,而殿外的錢世陽屍體早已經被妖獸趁著白天吃了個乾乾淨淨。雲天舟在此根據蛛絲馬跡“見證”了幾十萬年前的醃臢事,也沒有心情去舔三人的包,就當做留給後來人的補償吧。他將祭壇上擺好的極品靈石一掃而空,抽出破劍又砸又砍,將祭壇上的法陣和符文毀去一小半。
“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也會像無常行者那樣,修補這處祭壇繼續使用,管不了那麼多,也就是求個心安罷了。”雲天舟這樣想著,禦劍飛出大殿,向著山外飛去。
無常行者睜開眼睛,喃喃道:“正道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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