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空一腳踹進“瘤”上麵,它的表麵凹下一個深坑,伴隨著的還有血肉壓撚的聲音。
要是以前的我看到這場麵絕對幾天睡不著覺,不過現在嘛……
侮辱我家人的怒火在我心底燃燒——我必須,立刻、馬上,絕絕對對地看見插兜男——在我的書本裡死絕!
“像你以前吃的魚骨頭拌飯。”
“你那時候吃的也不比我好。”
我四肢著地,順勢蹲伏在肉球上。
“瘤”的血肉招了我滿手,但那咋了?
我不僅要殺了眼下的我插兜男,我還要讓他所有的召喚物灰飛煙滅!
我一棍棍捅進“瘤”的內部,肉球痛得不住顫抖,但卻依然為這畜生嚴防死守。
不積口德的男人此時正瑟縮在“瘤”的後麵,他哭喪著臉抱緊自己的身子。
插兜男手在兜裡摸索著,隨後提溜出一張牌。
“武器牌!”
下一秒,一柄招笑的騎槍出現在他手裡。
他的墨鏡又下滑了幾分,嘴巴更是張得老大。
“該死的武器庫,怎麼偏偏給我抽中了這個!”
“你抽中什麼都沒有用。”
牧宇抬起眸子,手上捧著書寫畫著,眼裡難掩嘲諷。
插兜男使出雙臂,他瘦弱的身子堪堪能把騎槍舉起。
“你再來,我就、我就刺了啊!!”
我朝底下敲了眼,差點繃不住嘴角的笑。
戰鬥時不該分心,但這等“極品”對手,我當真是第一次見。
——壓倒性的勝利,太少見了!
畫麵回到眼前,插兜男居然想拿這東西威脅我?
我雙手持杆順著潰爛的部位下拉剖開。像挖西瓜肉一般婁出一塊“瓜瓤”在手。
我的嘴角比ak還難壓,一巴掌就把“瘤”的肉塊甩到插兜男臉上。
騎槍本就重,現在又麵臨血塊襲擊,男人跌跌撞撞險些沒站穩。
“對付你,我連武器都不用。”
牧宇為我實時播報,同時也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我戰鬥的下一步動作。
好,采取意見!
我拋去鋼管,緊接而來的就是下一把武器——我需要爪子。
想象抓捕獵物的快感,追逐、捕捉、享用……
疼痛著骨節快速生長。
十片鋒利的刃爪破開皮膚,生長在我每根手指的最大關節處。
插兜男雖然身體瘦削,但是麵臨生死關頭、怎麼敢去怠慢。
“喝啊!你就可勁看、看你的指甲吧!”
他掄起胳膊,騎槍向著蹲在“瘤”上方的我襲來。
槍尖在地麵拖出一條刺目的火花,半圓形的寒芒破開空氣直取我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