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工作人員下班的人流走入後場。
任務之外,我很少做偷摸的事。
但是現在,我環視全場忙碌的人員,搞到一部手機是當務之急。
沒有“角色”存在的“筆者”還有什麼價值?
我看準每個人攥著的手機。
就算有“四字小說”又有什麼用?
我不可能為弄到一部手機,把彆人拉進書裡毆打一頓。
我找一把椅子坐下,瞧著眼前一個個路過的人,構思出了一萬種操控“角色”從他們手裡拿到手機的方式。
我逐漸埋下頭,食指中指合並按住太陽穴。
拿不到手機的困境是小事,大事是的是我賴以為生的“角色”似乎並不可靠。
按古籍中所說,“角色”與“筆者”是從屬關係,且“角色”應該完全忠於“筆者”。
但現實是,牧宇他與我一同長大,我們完全是兩個個體,而他的秘密
——我一無所知。
分析下來,我完全就不該這麼被動。
先前我的顧慮,在我看到牧宇和那兩位所謂“四字小說”的人淵源頗深時,已經土崩瓦解了。
“靈異吧”的榜一隻能靠彆人才能過活?
可笑,我不能讓自己這麼被動。
我勾起嘴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我做的鋪墊絕對夠卡米爾的幕後主使喝一壺的。
我現在反倒不需要手機了。
時間一到,我要做的就僅剩看著卡米爾展覽館“高朋滿座”了。
“小姐。”
背後有人叫住我。
“你是有什麼困擾嗎?我司致力於關注每一個成員的心理健康……”
這種時候有人來找我,非奸即詐。
我壓抑住不爽和逃跑的衝動,轉身看去後邊。
一個身材婀娜的白人女子抱胸站在我背後,是之前問我下班怎麼不走的那個人。
此時的她換上自己日常的裝扮,爽快地伸出手。
上司的握手怎能拒絕,我握住她的手微微欠身。
“怎麼稱呼你?”
白人女子直接把我帶進她的辦公室,順手瞥了眼我的工牌。
我一時竟想不起自己偽造的身份是什麼了,現編也不可能。
但是至少,我臉上得保持鎮靜。
女子饒有興趣地瞧了我一眼,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一支激光翻頁筆。
“這裡。”
她在門口作出一個“請”的手勢,把我領到另一個房間。
不對勁,難道我的身份被識破了?
我握緊自己縫在兜裡的石頭,我的“籌碼”在關鍵時刻能不能起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