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於或斐。”
我沒轉頭。
周天天被石米帶走後應該也蘇醒了。
就是不知道,這小妮子有沒對他行使非正常手段。
“我能把這些拿走嗎?”
我繃不住領導的架子,還是向他看去。
這時候的周天天也就二十出頭。
眉心那化不去的“川”字也消不見了。
他示意茶幾上被自己交還的各類符紙法器。
“‘筆者’和‘角色’有多少實力,它們就有多少能力——隻少不多。”
木魚道。
他的意思是這些東西現階段沒什麼用。
周天天沒回答,隻是一撩看不見的衣擺,盤腿坐下。
他試探性的摸摸眼前的東西,好像它們燙手。
“年輕真好。”
他大大歎氣。
“隨便拿。”
我可不在乎這個。
更何況周天天也是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正常的“字牙”就是好,溝通都不廢腦細胞。
“我說姐姐,你嚷嚷著要走,咱能去哪啊。”
石米一把把地打磨著之前用過的飛刀,旋即把它們收進自己的裙擺下。
“去會會所謂的懲罰。”
石米整理衣擺的雙手一頓,她突然回想起自己的主要任務。
“我得去看看我的叔叔們了,他們可不能出事。”
臨走前她衝我揮了揮手槍。
臉上甜美的笑容和槍杆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袖珍小東西我就不送姐姐了,它們是叔叔們的,交在你手裡,我的任務也算失敗了。”
我抽抽嘴角,目送著石米一溜煙地消失不見。
蛇的指令下去,原本熱鬨的房間裡又隻剩下我們仨。
“你回來、算是打臉了?”
記憶裡的周天天說過,他再不會回來當“字牙”。
然而現在——
我和道士走出地下,木魚愜意地趴在我肩頭。
周天天不在乎地一笑。
“比起這程度的打臉,外麵吃的巴掌更多。”
先前記憶裡行俠仗義,憤青模樣的他……似乎還留了些影子在。
——一點沿用至今的幽默和時不時地發蠢。
他經曆了什麼?
我在周天天的身上打了個問號。
“說錯話了。”
木魚冷不丁地開口,我倆都愣了。
沒有吧……
我和周天天麵麵相覷。
“龜不可能和蛇撕破臉皮。龜確實存在,但已經化作了‘契約’般的存在。它就是個印章、是裁判、公證處的代名詞。”
木魚吹起我耳邊的頭發。
“是我的問題。我沒早告訴你這些。”
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