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一晚上沒睡好。快天亮時,她的困意襲來,沉沉地墜入夢鄉。
等她睜開眼,天早已大亮,她剛想起床,聽到院子裡姐姐說,
“媽,我先不去編織袋廠了,在家再待一天。我看月情緒不大好。”
林月一驚,昨天兩種記憶相互衝擊她的大腦,她的反應慢,甚至有些笨拙。原主雖不很活潑,但也不沉悶,有些機靈的女孩。
林月想,算了,順其自然吧,反正,大家都對她挺好。以後自己說話注意點就好了,大不了就說忘了。
林月起來,院子裡已鋪滿陽光,哥哥早已上班,弟弟早已上學。
“月,今天感覺輕快些了嗎?好些了嗎?”林月媽媽眼睛裡含有急切。
昨天兒子一說怕月摔傻了,她一宿沒睡好。萬一孩子摔傻了,將來可怎麼辦?
林月笑了,“看,我沒事,也不頭疼了。”林月其實故作輕鬆,她怕媽媽擔心,刨根問底地追問她。
林月和媽媽說話的空,林鳳把飯菜端上了桌。菠菜炒雞蛋,玉米糊,饅頭,雞蛋。
林月看著簡單的飯菜,一下子沒了食欲。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不是穿越前的親媽,撒潑耍賴的。
“鳳,吃個雞蛋,月把那兩個吃了。”
“媽,你吃吧。”
“我不吃,你吃吧。看你這兩天臉都瘦了。”媽媽愛憐的說道。
林月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是瘦了。確切地說,是比穿越前的劉娜瘦多了。
吃過飯,林鳳拿過毛線織毛衣,林月吃驚地望著她。
“月,你不是想學織毛衣嗎?姐教你。”
“還是饒了我吧,”林月心想,“看著都頭疼。”
“姐,我不想學了,我渾身無力。”林月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她雖然以前學習不好,但腦瓜不笨。剛來這地方,人生地不熟,隻能裝乖點,不然怎麼生存。
林鳳一聽,趕緊說道,“沒事,等你好了,想學了姐再教你。”
姐倆說著話,林月瞥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手裡一個挎籃。個不高,渾圓體胖,林月正想是誰。
“英妹子在家嗎?”一聲嘹亮的聲音。
“在家呢,嫂子來啦。”林鳳媽從廚房裡走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著。
“聽說月好了,我過來看看。”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孩子好了就放心了。你咋還花錢買東西呢。”林月媽嗔怪道。
“沒花錢。自己家養的雞,我攢了一些雞蛋。”
兩人說著話,林月媽把挎籃接過去。林鳳把毛衣放下,趕緊出門迎接。
林月站在門口,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大腦一片混沌。
“舅媽來了。”林月高興地喊道。這一喊,林月回過神來,跟著喊了一句。
“月,好了?”舅媽問道,兩隻眼睛盯著她看。
林月被看得不好意思。說道,“好了,謝謝舅媽。”然後笑了笑,走到院子裡。
林鳳忙著沏茶,大人坐在屋裡聊天。林月媽又把林月醒來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這孩子必有大福,放心吧,妹子。隻要孩子沒事,咱大人就心安了。”
一句話又勾起了對林月的擔心,她媽的眼睛又濕了。
林月看著雞欄裡歡蹦亂跳的大雞,旁邊一隻小黑狗跑過來蹭她的衣服,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她。
陽光暖暖地照著,一片和諧的景象。林月恍惚如夢,她努力不去想以前,怕自己會哭,怕心細的姐姐懷疑。
舅媽坐一會就出來了,林月媽留她中午吃飯,她說啥也不肯。說家裡還有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姐姐在後麵拿著挎籃。
舅媽走到院裡對林月說,“月,你有空就去找你姐玩,彆在家悶著。”
林月嗯了一聲,隨著媽送舅媽到大門口。林月這才發現,兩扇木門漆的紅色,大門兩側貼著瓷磚,上麵的字,圖案拚起來是一幅完整的對聯。
她站在大街上,望著寬闊的馬路,馬路雖說是柏油路,卻被車輛壓得坑坑窪窪。
大街兩旁的房屋是一排排的瓦房,青磚紅瓦,也有一些新蓋的平房,貼的瓷磚在陽光下閃著光。房子的後麵都放著一垛乾枯的玉米秸。應是燒火做飯用的。
林月覺得這個村莊還不錯,雖然比不上穿越前住的城市繁華,但也有一種質樸的鄉村氣息。
再看大門前,還有一畦小油菜,看來昨晚吃的小油菜,就是自己家種的。
舅媽和林月媽在推讓,林鳳拿著挎籃往前走。舅媽嗔笑,“看這個孩子,給我提家去了。”
林月抬頭望遠處,天空湛藍如洗,高大的樹木在風中揮舞著葉片,前麵不遠好像有樓,但並不是很高。那是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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