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那天因天氣不好沒有去見劉琦,她心裡微微不安。第二天午後,她來到了小公園,坐在木椅上,靜靜地望著河水,柳條,岸邊的石板。
在這寧靜的午後,不遠處時常傳來車輛的喇叭聲,但林月覺得小公園中鬨中取靜,彆有一番天地。
她沒有等到劉琦,可她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懊惱,隻是有些失落。過了一會,她就回家了。
自從答應和劉琦談對象,她好像覺得是水到渠成的事。至於未來,她沒想太多。
林月剛回去,表姐正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找啥呢,姐?”
“感冒藥。文文有點流鼻涕,昨晚給她洗完澡就睡了,可能夜裡著涼了。”
“姐,要不我出去買一盒。”
吳桐扒拉著,找到幾包感冒藥,“不用。月,拿個小碗來。”
林月把藥弄好,文文嘗了一口,用手拔拉開,差點把藥灑了,大哭起來。
吳桐變得嚴厲,命令孩子喝下去,文文怯生生的眼神望著媽媽,小嘴撇著,眼裡含著淚珠。
林月哄著她,一點點地喝下去。
文文睡著了。吳桐對林月說,“我去單位一會就回來,你看著她。”
林月點點頭,守在文文身邊。文文小臉微紅,鼻翼微張,一雙小手抖了一下,繼而翻個身。
不一會兒,吳桐回來了,她跑過來看女兒,用手一試,感覺有些熱,趕緊找溫度計。
“姐,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吳桐拿過溫度計一看,365度。“還好,不算熱,等會文文睡醒再說。”
文文醒來已是五點,每次她一哭鬨,睡的時間都長。好像小孩哭鬨消耗大量的體力。
“這個點,坐車過去醫院快下班了。文文不發燒,彆折騰了。”吳桐無奈地對林月說。
晚上,文文喝了小米粥,又吃了藥。文文情緒不高,玩了一會。吳桐關注著女兒的一舉一動,內心有些擔憂。
晚上十一點多,孫棟才回來。他一鬨動靜,文文哭了起來,氣得吳桐罵了丈夫幾句。
文文睡醒之後一直哭鬨,非叫媽媽抱著,小臉也緋紅。吳桐一摸,孩子臉頰很熱,她趕緊量體溫,讓孫棟拿退燒藥。
孫棟找不到,吳桐把藥拿到他跟前,“是不是放到你眼皮下才看到?”
孫棟爭辯道,“又不是我放的,我哪知道。”
吳桐不想跟他吵架,索性不再搭理他。她忙著照顧女兒,文文吃了退燒藥,孩子還是哭鬨不止。孫棟不耐煩了,“要不你把文文抱月屋裡,讓文文跟月睡。明天我們還得上班。”
“文文晚上都是跟我睡,月怎麼照顧她?”吳桐生氣地說,“嫌孩子哭鬨你去客廳睡。”
“你這表妹,連個孩子也看不好,還凍感冒了,是不是摔的有點傻了。”孫棟抱怨道。
“你說啥呢,讓月聽見多不好,有本事你在家看孩子。昨天晚上孩子著涼了,不關月的事。”吳桐生氣地反駁他。
“好,我說錯了,我出去睡。”孫棟一臉的不耐煩。
吳桐睡不著,她望著女兒緋紅的小臉,內心有點懊惱,下午去醫院就好了。
她起來把毛巾泡在溫水裡,擰乾了給文文擦擦臉,後背,腋窩,又洗乾淨擰乾放在文文頭上。
即使很困,她也不敢睡,一會給孩子量量體溫,一會喂孩子喝口水。
孩子發燒睡得不安穩,不時地哭鬨囈語,吳桐把她抱在懷裡,哄著她,等她睡熟,再輕輕地放下。
孫棟在沙發上打呼嚕的聲音傳來,她站起來,關上臥室門。
兩個小時後,文文的燒退了,睡覺也安穩了。但是,吳桐的困意全無。
文文從小一受寒就容易感冒,脾胃也不好。月子裡也常常嗆奶。
那時因為生文文時動了個小手術,她的傷囗一坐就疼,特彆是女兒剛開始喝母乳,一咬她就鑽心地疼,因為喝不到奶,孩子常常大哭。
吳桐一說疼,婆婆怪她說,哪個女人不得經曆,你也太嬌氣了。我們那時候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得乾活。”屋內其他的孕婦,紛紛投來側目的目光。
“有個這樣的婆婆,真是悲哀。”一個女人小聲地說。她老公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吳桐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她爭辯,況且生產後身體的疼痛,不適,以及女兒的哭鬨讓她心力交瘁。她一個人常常獨自流淚。
媽媽來看她,她強打精神,擠出笑容,媽媽給她燉了排骨,熬了小米粥,然後把寶寶抱在懷裡,爸爸買來了奶粉,給寶寶衝上。寶寶喝上奶粉,大口吮吸著,喝完一會就睡著了。吳桐長舒一口氣。
月子裡,婆婆除了熬小米粥,就是炒一些清淡的菜,即使吳媽買來了排骨,雞,魚,肉,她說月子裡不能吃這些,容易把牙齒吃壞。
吳媽看著女兒瘦,臉色也黃,一問才知道,她生氣和吳桐婆婆吵了幾句。為了家庭和諧,隔個兩三天,吳媽就會來女兒家,給女兒做頓可囗的飯菜。
想起這些,吳桐心裡就不是滋味。在婆家人眼裡,兒媳婦永遠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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