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宿舍裡,每天都有人來,一天中午下課後,林月和王麗回到宿舍。
宿舍裡又來了一個女孩,她剪著利落的短發,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而小巧,她穿著很清爽,一件無袖小衫,一件牛仔短褲,一雙簡單的涼鞋。她友好跟林月打招呼。
林月問她,“你老家哪裡的?”
她笑著說起一個品牌男裝的名字,我就是那裡的。
林月笑了,心想,這女孩很幽默。
然後她站起來。兩條腿白,細,長,但是兩個膝蓋上磕了一大片,已結痂膚色成紫紅色。
“你怎麼了?”林月問她。
“我上我哥家樓梯摔的。”她笑著說,臉上很平靜,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很樂觀。
她苗條的身材,兩條細長的白腿,這疤無意間降低了她的顏值,可她根本不在意,一樣清涼的穿著,一樣淺淺的笑。
她學東西很快,裁剪沒幾天就得心應手,林月也喜歡和她交朋友,兩人去了花海邊照相,去廣場玩。
這樣恬靜的日子裡,林月完成了第一件衣服的製作,她給自己和姐姐做了連衣服,淺紫底色,上麵有淺紫色的花瓣,穿上很漂亮,第一次穿自己做的衣服真的很開心。
劉琦來看她,看她穿著的連衣裙,也覺得驚豔,“好美。”林月白了他一眼,“真的。”他走上來,攬著林月的肩往前走。
“過段時間中秋我們一起回去嗎?”劉琦問她。
“到時再說吧。”林月笑著說。
“你要不回去,我回去多沒意思。”
“我們又不在一塊過節。”林月笑他。
“以後在一塊就行。”劉琦捏她的臉頰。
那兩天,班上來了兩個男生,一個長相英俊,膚色微暗,他穿著黑紅色的襯衫,袖口卷起,他的表情有些冷。另一個男生腿走路一瘸一拐的。不過,他人很自信,也很愛笑。那個胖胖的女教師喊他倆“蔥花。”
他們兩個男生常常和一個女生在一起玩。那個女生微胖,屬於乾淨利落型的,她一頭微卷的黑發緊緊的貼在頭皮上。她的名字叫劉娜。
林月聽了她的名字,內心滾過轟隆隆的雷聲,她捂住緊張的胸口,伏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她的名字和她穿越前的名字是一樣的。
林月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不想和她走得太近。
反常的是,她喜歡林月,常常叫她一起上課,在班上,她一雙眼睛盯著黑板,那黑亮的眼眸裡閃著光,一下課,她立馬活躍起來,一雙眼睛驚奇又可愛,像金魚的眼睛。
林月看見她和兩個男生打鬨,她靜靜地微笑地望著,腦海中時常浮現出春暖花開時明豔的花。
一天下午,空氣中漸漸有了絲絲涼爽,劉娜約林月去溜冰場溜冰。林月去了之後才發現,那個高瘦的男生也在。劉娜扶著欄杆和林月閒聊,林月笑著說,“你為什麼不去滑呢?”
“不去。我上一次一上場就摔倒了,太狼狽了。”兩人都笑了。
那個男孩滑得很美,林月發現劉娜的臉上偶爾浮起紅暈,眼神飄忽不定。
那一天,林月知道劉娜家裡還有一個上學的妹妹,她的家鄉生活富裕,她以前在家裡做衣服,她打算技藝提升之後,去市裡開家店。這是她的夢想,她懷揣夢想,來到了這個城市,和林月成了朋友。
生活總是在繼續,許多事林月還未曾明白,光陰卻推著她們往前走。
鹿敏走了,她走得很匆忙,林月甚至還未弄明白鹿敏學會了裁剪沒有,她就帶著行囊,匆匆離開。
林月知道,她們這一分彆,便再也不會相見。她想起剛來時鹿敏對她的照顧,不禁淚濕了眼眶,鹿敏也不舍,微笑著和大家說再見。
那一刻,林月知道,人與人的相遇是緣分,而命運的手卻讓她們成為一個階段的朋友,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林月已學了一個月,她已經會在布料上畫圖,裁剪衣服,特彆是套頭衫,實際上很好裁剪,林月給母親做了件上衣,父親的襯衫已做好,隻是口袋處做的不精致,但總體上還是不錯的。
林月望著做好的衣服,內心還是蠻驕傲的,她想回家,讓爸爸媽媽穿上,她希望看見媽媽幽黑的臉龐綻放花一樣的笑容。
夏天快過去時,林月回到了家裡,田裡的玉米已躥得老高,像一排排新兵整齊地在藍天下放哨。
鎮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觀,新修了柏油路,馬路旁新蓋了兩排沿街樓。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當林月踏進家門,久違的親切感迎麵撲來。熟悉的庭院,已結果的桃樹,可愛的小狗,吱的一聲,林月推開那扇紗窗門,往裡屋一看,母親正躺床上休息,林月輕輕喊媽,林媽象夢中聽見女兒的呼喚,驚慌地睜開眼睛,看到女兒,恍惚若夢,“月,你回來了?”她坐起來。剛才的夢裡,小女兒坐火車去了遠方。
她揉揉發脹的頭,對女兒笑,一雙眼睛似乎還在瞌睡。
“媽,要不,你再躺會。”
“不用了,你餓了嗎,媽去做飯。”林媽用手撐起身子,最近她老感到乏力。
“不餓。”林月笑著,從包裡掏出給媽媽做的短袖衫,林媽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我閨女手真巧。”她換上,感覺麵料清爽又絲滑。
那一天,她整個人都很有精神。
“你姐去了婆家,婆家催你姐結婚。鳳看我太累,你嫂子懷孕了,她想明年結婚。”林媽跟二女兒說著家裡的事。
“我爸身體怎麼樣?”林月還是記掛父親。
“也不知怎麼回事,老是咳嗽,夏天好過點,天一冷又厲害。”媽媽歎口氣。
“爸就該去大醫院看看。”林月焦急地說。
“他不聽啊,老扛著,忍著,怕花錢。”
“你姐結婚,家裡還得準備嫁妝。”媽媽微笑著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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