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老師給他們聯係一些小作坊去實習。聽說王麗和一家服裝加工店的老板娘認識,她們是老鄉,王麗在學校學了一個多月,順利地去了她那裡實習。
有天中午,老師叫了林月和劉娜幾個女生,讓她們坐車去一個小作坊去縫製口罩。
林月劉娜幾個人坐車過去,東拐西繞的才找到地方。那個小作坊很小,裡麵很暗,開著幾盞灰暗的電燈,屋裡擺放著十台老式的縫紉機。
她們幾個麵麵相覷,觀望了一會坐下開始縫製口罩。
林月沒想到,醫生戴的醫療口罩,竟然允許這種小作坊生產。縫紉機不好用,時常斷線,忙活了一天,又累又乏。
她們決定不再來了,一是遠,二是覺得這環境太令人窒息。
回去之後,老師問了情況,她們說明天不想去了。老師沒說什麼,用手托了托眼鏡,有點不悅地離開了。
林月和劉娜相視一笑,旁邊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格格笑了,她露出潔白的牙齒,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短發象染的,咖啡色,其實應該是天生的,她個不高,但整體給人一種天真快樂的感覺。
林月看她笑,“老師給找的什麼實習工作?早知道,我不去了。”她仍笑著說。
“是啊,那樣的環境,生產的口罩能合格嗎?”林月擔心地說。
“這很難說。”很自然地,林月和她聊起來,成了好友。
她家在城市近郊,家裡有父母和哥嫂,一看她的狀態,就知道她生活幸福,是個被寵愛的小女孩。她比林月小1歲。
那段時間林月常和她在一起,年齡相仿,兩人對生活對未來都充滿樂觀天真的想法。
她叫安玉新,很清新的名字,像春天盛開的花,搖曳在微風裡,帶著淺淺地笑,未經風雨,未諳世事。
周末的一天中午吃過飯,玉新對林月說,“陪我回家去吧,看看我們那裡好不好?”
“回來會不會晚了?”
“不會,真晚了,在我家住一宿。”玉新笑著說。
“那不太好吧。”林月有點猶豫。
“走了,快點。”玉新拽著林月,去十字路口等車,公交來了,林月隨玉新上了車。
車子一站一站地遠去,那個熱鬨的城市落在後邊,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天地,一排排的楊樹守衛在寬闊的柏油路兩邊,路上的大貨車呼地飛馳而過,空曠,寂寥。
到了一個大坡前,林月隨她下了車,林月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月看了玉新一眼。
“還有兩裡地吧,我們倆走回去。”玉新笑。
走著村莊出現了,這根本不是村莊,像個城鎮,街上大小車飛奔而過,一派忙碌。周圍的房子大多是平房,柏油路被碾壓得坑坑窪窪,路旁稀疏的樹木,葉片上落滿灰塵,無精打采的樣子。
到了玉新家,家裡的房子蓋的幾乎把院子占滿了。她的媽媽個不高,穿著樸素,一雙眼睛慈愛又透著生意人的精明,她問了林月家是哪裡的,待人很熱情。
屋子裡有點暗,玉新說,我們這裡蓋房子,中間是大客廳,也是會客室,兒子結婚後,父母和兒子各住一邊。
林月覺得這樣的設計很合理,兩代人有各自的空間,生活更方便,也不拘束。
玉新的嫂子聽說妹妹回來了,忙走過來,後麵跟著她的女兒。林月看見她矮胖,圓圓的,但是穿著很時尚利落,頭發燙染,麵色微紅,氣色很好,她說話嗓音有點粗,一開口就像點著的爆竹。
她熱情又愛笑,身邊的小女孩小小的,跟在她身邊,臉色幽黑,衣服上的汙漬滿是,“這孩子可精了,自己去超市買東西,讓人記上我的名。”玉新的媽媽笑著說,這笑裡有責備,也有一分驕傲,誇讚小孫女伶俐,心眼多。
林月一看這一大家人和自己的家人一樣,都是善良的人。那天,她在玉新家吃了晚餐,兩人又匆匆返回了學校。
正因為去了一次玉新家,林月和玉新之間的友情越來越好。她們一塊上課,一塊學做衣服,一塊逛街,生活很快樂。
一天劉琦過來找她,林月想讓馬玉新和他認識一下,玉新紅著臉走開了,她永遠是那麼的靦腆,可愛。
劉琦和她說起家裡的事,他說他姐給他寫了一封信,她不想回來了,她要留在南方城市。
“那她想乾啥?”林月微笑著問。
“想退婚唄。”劉琦苦笑了一聲,“我爸還不氣壞了。”他歎了口氣。
“本來就不該讓你姐訂婚。”林月脫口而出。
劉琦把一顆石子踢得很遠,“隨她吧,沒人管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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